被郁融那冷漠带着探究的眼神盯得有几分的不自在,也意识到自己在这小子面前骂了不该骂的话,咳嗽一声,撩了撩脸侧的头发,掩饰的张了张嘴。
“看什么看,我就觉得这小鸡仔它,看着……不顺眼,骂它两句。”
郁融点头,面无表情。
“嗯,该骂。”
安乐一脸心虚。
“是、是吧?你也觉得该骂哈!你说它、它没事长这么黄干嘛?”
郁融啥都没说的,就往安乐怀里抱着的小黄鸡上又撇了一眼。
是,它得背这个锅。
小黄鸡:“……”我不背这个锅。
“那个……你刚才说的那个人,离他远点,你口中的‘那个人’是指外面那个?”
安乐试探的抬手戳了戳窗户外不远处四角凉亭下,笼在红晕的灯光下,在抚琴的月白身影上。
她也是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这小子口中的那个人,指的是臻不言。
“嗯。”
“那他又是怎么回事?”
“涉及皇家辛秘,不便多说。”
安乐咬牙切齿,又来!
“说!这两件事情不交代清楚了,你就不算是报恩!”
郁融顿了顿,墨目深沉。
“他才是天启真正的皇。
如今帝都里的新皇,根本不是天启皇家血脉,乃是与他掉了包的假货。
如今假货成真了,他自然是留不得了。
新皇又怎会容他存活于世?
自是会想尽办法,千方百计的取了他的命。
你留着这样一个危险的人在身边,定会受他牵连,殃及满门。
新皇心狠手辣,对于身世被揭露的风险,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
但凡有可能会知晓他二人掉包身世的,都会死于新皇之手。”
安乐呆愣了,傻眼瞪着郁融,好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什么玩意儿??!
妈妈,她是听错了吧?
郁融疏冷的眉目看着还算是镇定的安乐,眼里划过一抹赞赏之色。
“我倒是小瞧了你了,知道这样天大的真相,都能这么淡定。”
呆怔的安乐,眼珠终于动了动,僵硬的摇头。
不,她是不知道该用什么反应什么表情来迎接这样盛大的狗血淋头的故事了。
哦,不,是事故!
发生在别人身上是故事,牵连到了她身上,那就是事故了!
安乐吐出一口浊气,深呼吸三秒,平复了躁动的情绪,抬头看着郁融。
“那这种皇家秘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郁融口气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不巧,我正是新皇的随侍暗卫,本该必死无疑了,结果被你救了。”
安乐讶然,眨眨眼,恍惚了一下,眸里才恍然明清的望着郁融。
“噢,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作为知情者,你本该被新皇给处置了,结果无意间让我给救了。
之前你在山上的时候,中的那毒,是新皇为了灭口,给你下的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