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闫清雪并不是一个势力的人,反而是一个活的比较随性随意的人,可以说,没有吃过世俗的苦,活的超脱世俗,超然物外。
她注重的更多的是精神上的需求跟精神上的一种自我满足,这样的人,至少,不是个市侩俗媚,满肚子弯弯绕绕的人。
性子洒脱不羁,直来直去,不矫揉造作、扭扭捏捏,不是很好吗?
杨氏将重点放在了安乐嘴里说的怀柔这两个字儿上,琢磨了半天,也琢磨不出个什么怀柔法子来能治那榆木脑袋。
“乐娃子,你这是有主意啦?你有什么好法子不?”
“嗯,算是有个法子,这得大舅母你来配合配合,到时候尽量演得卖力一些,把这弄得跟真的似的。”
杨氏狐疑又好奇,“什么法子?”
安乐笑眯眯的附耳在杨氏耳边嘀嘀咕咕一顿,杨氏从面部表情僵硬到逐渐自然,最后欢喜的一拍大腿。
“好,这个法子不错,这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还是乐娃子你鬼点子多,我这就给他张罗去。”
杨氏说完,满心欢喜,风风火火的就窜了。
没过两日,杨氏把乔家二老请来了上座,厅里,场面弄的极其正式,杨氏一本正经着张脸,当着乔知书跟乔知礼的面,咳了一嗓子。
“这今儿把爹娘你们请过来,也是想要说一下知书这孩子的人生大事,知书这孩子也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了。
这前几日啊,我去金城二弟妹那边儿小住了两日,在那边儿碰到了些老熟人,都是乡里乡亲的,人家给介绍了个姑娘,咱这要拒绝了,也不合适,就寻思着先让知书这孩子见见人家姑娘,跟人家姑娘相处相处。
这姑娘啊,人不错,是个能精打细算过日子的人,就是这孩子脸上有块胎记,这也导致好几年没嫁出去,都蹉跎成了老姑娘了,虽然年纪是比知书大点儿了,不过这大点儿的姑娘也挺好的,女大三抱金砖嘛,这都能抱两块金砖了。”
一听杨氏说脸上有胎记,乔母皱了皱眉头,脸上明显挂了样,有些不乐意了。
“这脸上有胎记的姑娘怎么说给咱家知书呢,这……这多不吉利?”
杨氏耐着性子圆说,“娘,您这也太挑拣了,这有咱们能挑选的余地吗?您也不瞧瞧咱们现在是个什么样的人家,没有房子,没有田地,吃的用的穿的住的,哪一样不是人家小姑子家的?
要我说呀,这是个喜事儿,你说像咱们家这种条件的,人家姑娘不嫌弃,愿意嫁过来也是不错了。”
被杨氏这么一说,乔母脸色顿了顿,缓和了一下,又有些犹豫了。
其实她大儿媳说的也是这么个理儿,她乔家如今确实一无所有,住都是住在她闺女家的屋檐底下。
像她大儿媳这样精明市侩的人都能认了,她又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