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天狗吞日。

你知我体内有凤凰皇朝血脉，知晓起死回生秘术。

我等天狗吞日这日，等了整整两个月了。

萧凌，我会用天女之血起誓，诅咒你魂飞魄散，万劫不复。

你是天生帝王命，只有天狗吞日之时，你的气数最为薄弱。而我的凤凰皇朝秘术——堕魔之术，才可以真正让你堕入魔道，再不入轮回。”

萧凌苦苦哀求：“可我想入轮回。没有你，我生不如死。”

夜珏冰冷打断他：“遇见你，我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受死吧！狗贼！”

少女话音未落，毁天灭地的一击，像是携裹了雷霆万钧的力量，直捣黄龙杀向萧凌。

因为萧凌，她曾日复一日夜不能寐，辗转反侧，被他伤透的心痛到痉挛。

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甚至差点以为自己会……活生生哭死过去。

她的夜氏九族被他屠杀殆尽。父王，母妃，王兄，皆死在萧凌的算计里。

她的二十万亲兵，在他登基称帝的那一日，终于沦为废物了不是么？

狡兔死，走狗烹。自古帝王最无情，呵。

萧凌那一刻前所未有的痛，少年帝王高高在上，明明他坐拥天下，可偏偏，其实他什么都没有……

是！

失去夜珏之后，他终于看透——他要的自始至终从来都不是什么江山天下，是夜珏，只要夜珏！

“不要！”萧凌泪流满面的模样痛不欲生。不是因为怕死。

而是只到死前这一刻，他才彻头彻尾意识到，夜珏这个要人命的妖姬祸水，早就入了他的心，刻在他的骨子里了。

他的卑微求饶……夜珏视若无睹，甚至还能若无其事嘲笑：

“哎呦，尊敬的北冥皇朝陛下，萧凌狗贼，陛下吖，您究竟爱本郡主几分呢？”

萧凌心如刀绞。

她就是这样。明明是他心尖尖上的心头肉，

明明是他费尽心机，哪怕被世人戳着脊梁骨骂他是废物，靠着她才登上帝位的小白脸，却也仍旧不管不顾，哪怕拼上身家性命，也要昭告天下，明媒正娶的东宫皇后，

她明明是他的皇后娘娘吖，他是想要给予她椒房独宠的啊，可为什么，却从来不对他自称一句“臣妾”呢？

难道嫁给他，就真的让她那么痛苦不堪么？

萧凌垂死挣扎，对少女迂回试探，罢了，这是他的执念，越是得不到，越想要：

“珏儿，临死前，朕什么都不要了。

就想听你对朕自称一句臣妾，可以么？”

“不可以。”夜珏毫不留情打断他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和她，早就没有任何情分可言。她对她的爱，是他亲手毁掉的。

“可你已经上了我萧氏族谱，哪怕我死了，你也是我萧室皇族的宗妇，是我萧凌名正言顺的妻！”

萧凌歇斯底里，夜珏冷眼旁观，只觉得此刻，曾经凉薄冷情，为了江山抛弃她的少年帝王……无比可怜可笑，可悲可叹，像是彻底走火入魔，失去所有心智。

不过，她不介意雪上加霜就是了啊。

“还记得，我们大婚那日，婚书上的名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