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颜对上他的深眸,心尖好似流过一股暖流,“有你扶着我,怎会站不稳。”
说情话,真是一套又一套,罗媛开始佩服自己深情的演技,同时也后悔,当初自己怎么不多学些情诗啥的,出口成诗,方才显得她有才华,那样才会多吸引司寒轩的注意力。
咳咳咳!
定远侯掩嘴轻咳,以手掩口,见二人齐刷刷看向他,恢复之前的严肃,“还不跪下!”
司寒轩懒散跪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嘴角还扯着一丝玩弄的笑意。
而罗媛,实实在在被定远侯的愤怒的气势给唬住了,扑通跪下,膝盖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这古人就是麻烦,动不动就跪,合着这膝盖是全身上下最不值钱的零件了。
“哼!”
“容月,你可知罪?”
父亲般慈爱的声音响起,罗媛觉得放松了不少,匍匐地下,情真意切道,“儿媳知罪!”
“知罪便好!来人……”
“等一下”,司寒轩打断定远侯的话,眼睛里写满疑惑,“她犯何罪?”
“包庇你出逃侯府,欺瞒公婆顶替你跪祠堂,如此行为,实属拙劣!”
大厅内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司寒轩浑身散发着狠厉,冷峻如寒冰的双眸的与定远侯对视,父子之间的无声博弈,便是拉开帷幕。
“轩儿,不要忤逆不孝!”
杨氏试图瓦解他们之间无形的刀光剑影,可她的话终是没有被任何一方听进去。
罗媛只觉头顶上安静的可怕,趴在地上不敢动弹,可偏偏肚脐眼儿周围痒痒的很,挠一把,隔着衣服也挠不爽,不挠吧,还真是痒的厉害,越想越痒,越痒越想挠。
忍,一定要忍!一定可以忍得住!
“来人,将世子拉下去,家法伺候!”
定远侯爆发,额头的青筋暴起,如此与他作对,必须要好好教训才是!
“等一下”,终于寻了个机会,罗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以自己弱小的身体拦在司寒轩壮硕身躯前,“父亲,如果要罚,就罚我吧,我愿替夫君受罚。”
大义凛然,义气冲天,大抵就是她现在的样子,她不是受虐狂,也不是奉献型大人物,她只是在赌,赌她这个温国公嫡女是否能卖这么一个薄面。
“你不用护着他,他就是个狼崽子,没心,也无情!”
的确是狼心狗肺,无情无义,骗她取得玉石,却全然不顾她的处境,威胁她替他受罚,也不顾及她是个柔弱小女子。
果然知子莫若父,可,那又关她何事,如今,她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替司寒轩抗下一切。
“不,父亲,寒轩他,其实是个能知冷知热的夫君。”
等待总是漫长的,罗媛正在等若有所思的定远侯回心转意,不再惩罚司寒轩,这样,她也不会受什么皮肉之苦。
“来人,家法伺候!”
“侯爷”,杨氏终是坐不住了,噙泪说道,“家法之后,轩儿可就剩半条命了,他可是侯爷的亲儿子呀!”
她在求情,求的胆怯了些。
“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纵容出来的!”
定远侯目标锁定杨氏,眼睛里没有夫妻间的你侬我侬,只有无尽的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