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才匆匆回了京都。
只是回来,他才发现,父亲的说辞大有夸张之嫌,京都一片祥和,国泰民安,繁荣昌盛。
京中民众并未有安图邦侵扰之说辞,自己的哥哥不但闲的发慌,甚至还在侯府与自己的娇妻情意绵绵。
不过,看着两鬓似有斑白的老父亲,他突然没有了再想走的心思,该游历的都游历过了,剩下的时间,要留给自己的父母,总不能等到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时候,再去追悔莫及。
这边是感悟人生的司寒羽,那边是一心扑在新夫人身上的司寒轩,兄弟两个是同样的沉默寡言之人,可此时心境大不一样。
马车里,罗媛被司寒轩紧紧搂在怀里,身上盖着他让小六子提前准备的棉毯,周身都是暖暖的。
她突然有了一种恋爱的感觉,只是这种情况属于先婚后爱。
马车走的也比平时稳当了很多,没有像之前那般摇摇晃晃,只因司寒轩上车前嘱咐小六子,必须把马车驾的稳些,若不稳,就让他自己去领二十军棍!
罗媛侧头,近距离观察他,高挺的鼻梁,像是被垫过的,深凹的眼睛如黑曜石,还有两根浓郁的眉毛,她不自觉伸手,抚摸他的眉,眼,鼻……
最后,手指划到他的唇边,“半点朱唇万人尝!”
司寒轩皱眉,这句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他垂眸,眯眼看她,“你确定这句话适合用在我身上?”
“怎么不适合?你的风流史,我也是听过一些的,什么金牡丹,银莲花,珠珠,宝鸳……还有那个赫赫有名的锦瑟!”
“怎么,吃醋了?”
司寒轩眉眼带笑,心情大好的爽朗笑道……
“谁吃醋了?”
罗媛娇嗔,捂住他的嘴,狠狠瞪他,“以前你有多少女人,我不管,现在,你既心悦于我,就不能再寻花问柳,伤我的心。”
“好!”
“还有,我不喜欢你去找那个白大夫瞧病,她对你可不是一般的病人与大夫的情愫。”
司寒轩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表情严肃,他在她满怀期待的眼神下,依旧选择拒绝。
马车里突然变了气氛,本来愉悦高兴的氛围,瞬间变得冷气冰冰……
罗媛气鼓鼓的坐在他的旁边,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肯听他解释,最后,索性转过身,不再看他。
司寒轩挠挠头皮,女人心,海底针,果然不假,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我有腰疾,这些年都是她给我医治,而且我也习惯了她给我医治。”
“她针灸的手法,是祖传的,我的腰疾,被她施过针,就会好很多。”
他仔细观察,见她没反应,一把将她环在自己的胸膛里,紧紧的,不肯松手。
罗媛挣扎着,终是抵不过他的力气,最后也放弃了。
“你做针灸,岂不是要脱了上半身的衣服?”
司寒轩身子一紧,不知该怎么回答,若说不脱,怎么可能?
“怎么不说话?”
“这针灸,总是要**身体,这样才能扎的精准。”
罗媛负气回头,一把推开心不在焉的司寒轩,“果然,她是看过了你的身子。”
他本不想承认,奈何,她的说的不点毛病也没有。
“你你你,真是一个三心二意的男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我没有!”司寒轩展开手掌,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