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时觉得他长得像司寒轩,原来他们是亲兄弟!
心中一阵狂喜,她的怦然心动呀,又出现了。
可是,那日的心动怎么消失了……
“爹,大哥和嫂子也不是故意的,定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司寒羽说话的语气很温和,一点也不像那日在街上那般的清冷。
“我就是故意的!”
罗媛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在作死吧,她侧头瞪向面无表情的司寒轩,真想把他的嘴给堵上。
好好的一顿家宴,非要搞的这么不愉快?更何况,她可不是故意不来的,她是真的不知道!
“你!”
定远侯吹胡子瞪眼,一把拍在桌子上,脸上的肉都在颤抖,“你是要把老夫给气死!”
下人们纷纷胆怯跪下,一个个匍匐在地,生怕自己被殃及,沉默不语。
杨氏见状,也不敢说些什么,只是在一旁偷偷抹眼泪,都怪她当初太过软弱可欺,才顺从了定远侯的主意,将未满月的司寒轩交了出去。
当时,她有千万个不舍,奈何定远侯对一方道士说的话深信不疑:此子,黑煞星转世,不可留!
幸亏老夫人坚持,方才保了她孩儿的命,从此收在房中,悉心抚养。
直到他成人从军,她才第一次见到自己的长子,冷漠、疏离、不言,深深刺痛她的心。
从那时起,她便明白,她与儿子的情分,断了……
司寒轩嗖的站起来,“这个家,原本就不欢迎我,我走便是”,说完,拉起罗媛就往外走。
身后碗筷盘子碎地的声音接二连三,听的让人害怕又紧张。
偏厅一片狼藉,定远侯气急败坏,指着杨氏大吼,“如此忤逆不孝之子,留他作甚!当初就应该听那道士的话,将他丢出去喂狼!”
“侯爷,别说了,求你别说”,杨氏跪下,哭的悲痛欲绝,从她生下司寒轩起,就一直被定远侯所厌弃,嫌弃她给他生了一个不详子人。
只不过碍于杨氏是皇上老师杨太傅的孙女,所以才没有冷落她。
后又因为她生下了司寒羽,对她态度有了些改善。
可即便如此,每每看见司寒轩,定远侯都是一副火冒三丈的表情,总觉得这个儿子碍眼的很。
司寒羽无奈,俯身扶起跪在地上的杨氏,心情复杂,终是开了口,“爹,我从不信那些无稽之谈,这么多年过去了,司家在大魏屹立不倒,全仰仗大哥在战场的拼杀,您为何还在耿耿于怀?”
“若不是他,你祖母会突然离世?。”
“爹怎可把这件事与大哥联系在一起,生老病死乃人生常态,这与大哥并无关联!”
“够了!”
定远侯一声怒吼,怒叹一口气,“他是黑煞星,这是永远不能改变的事实。”
司寒羽:“……”
将他丢出去喂狼——这句话深深刺痛了司寒轩,罗媛很明显感觉到他的手颤抖了一下,被自己的父亲这么说,只要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心都会痛吧?
这古人就是腐朽,竟会相信那些没有科学依据的混账话!
看着沉默不语的司寒轩,她的心揪着疼,鼻子一酸,不争气的流下了两行涩涩的眼泪。
她要怎么办,才能抚平他此时那颗受伤的心灵?
呼的一下,从身后抱住他,眼泪不争气的吧嗒吧嗒往下掉,“别回头!”
司寒轩很听话,果然没有回头,而是静静地听她哭诉。
“以后,这个家里,不会只是你孤单一人,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如果你是黑煞星,那我便是白煞星,我们黑白双煞,勇闯天涯。”
噗!
司寒轩笑出声,转身拥她入怀,“我也不信这个,这些年,我一直在找那个道士,只为得到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