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母亲不值!
母亲二十五岁,就带着两岁的自己嫁给了宋大山,当时宋轶只有五岁吧!
二十年了,母亲含辛茹苦帮宋大山把儿子养大,还把两人所有的积蓄都交给了宋轶。
如今,母亲生病了,需要用钱的时候,宋家父子却都没有拿钱为陆凤治病的意思。
更令人心寒的是,宋家父子把母亲送到他卖身为奴的郡王府,就打算撒手不管了!
风裴然阴沉着脸,不说一句话。
他当初之所以卖入郡王府做下人,也是为了救宋轶的性命啊!
可这一家子忘恩负义的家伙,有谁记得他为宋家的付出?有谁记得他娘亲对宋家的付出?
当初他之所以愿意进入郡王府做奴隶,也是盼着宋家父子能够对母亲好一点。
如今,他们母子两人的付出,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而已。
宋大山指了指外面:“裴然,我回去再给你妈妈拿几身换洗的衣服,你先在这里照顾着。”
陆凤见风裴然不理宋大山,对宋大山挥挥手,声音沙哑:“你去吧!”
宋大山对陆凤陪着笑:“那我回去了。你劝劝裴然,别那么大火气!”
风裴然再也忍不住,凤眸一瞪,冲宋大山吼道:“滚!”
宋大山收敛了笑容,麻溜的跑出去了。
风裴然心情沉重,坐在陆凤的病床边上,一言不发。
他一个郡王府的账房先生,这些年的灰色收入再加上主子的赏赐,也不过十来万两银子。
五十万两,差得太多了。
本来想着,好歹陆凤对宋轶有养育之恩,宋轶要是在生意上紧一紧,五十万两绝不是问题。
可他刚提一嘴,宋轶就露出了丑陋的本来面目。
宋大山也不可能拿得出钱来,他和陆凤这些年挣得每一个子儿,都落入了宋轶的腰包了。
怎么办?风裴然站起来,看了一眼又昏睡过去的母亲,走出了院子。
他得想办法,自己的娘亲还得自己救。
只是,风裴然没想到,他刚走出院子,就有两个护卫拦住了他的去路。
“风裴然,少主有请!”
风裴然也没有多想,径直走向风天宁居住的院子。
丫鬟把他引进书房:“风账房,公子有事要耽搁一会儿,你在这里等一等吧!”
身为奴仆,等主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风裴然就点点头,随意的打量起书房的古画来。
他也不是第一次进风天宁的书房,因此也就没有什么戒心。
他在书房里等了好久,不见风天宁过来,就随手拿起一本历史书籍看了起来。
就在这时,风天宁回来了,径直走到书桌后面坐下,眼睛斜着他,看得他心中发毛。
风裴然突然感到有些心慌,不安的问:“少主,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风天宁冷笑一声:“风裴然,我为什么这么看着你,难道你能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风裴然茫然的摇头:“少主,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风天宁脸色一变,冲着门口招招手:“风裴然,你是不撞南墙心不死啊!来人,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