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了两月余,渐渐进入生活正轨的嫣玉一家过的比较平静,张氏夫人原是平安候府的当家夫人,从办丧事以来当然无法过问家事,而二房继承了爵位,当家夫人一职自然是只有二房夫人能任了,张氏心知自己再也当不了这个家,本来打算心情好点的时候自己去和她交接一下,不过二房那边连个招呼都没打,连个虚假的推让也没有,已经把当家夫人这个差事接了过去,张氏心里自然有些不舒服,不过她也不想计较也无力计较什么了,只要让她们一家四口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就行了。
从那次赏银风波过后,二房三房的人倒是也没再找什么麻烦,不过再去厨房拿伙食,可就没那么好了,而且一天比一天差,残汤剩饭还算是好的,不好的时候就是馊的了,大夫人索性就吩咐下人不要去拿饭了,本来各房都有小厨房,但是要想吃小厨房的东西,那得是自己花钱。自家办伙食不吃什么山珍海味,但是至少不是别人吃剩下的。
自己花就自己花吧,总不能吃一顿饭生一回气啊。
到了发月例的日子,老嬷嬷带着张氏的丫头睛儿去帐房去领月钱,被帐房先生告知最近家里入不敷出,亏空很大,暂时没有银子发月钱了。老嫲嫲说了半天,帐房先生告诉说此乃当家夫人二夫人的交待,说什么都没用的。
老嫲嬷无奈只好空手而归,硬着头皮来告诉这刚失去主心骨的大房一家,张氏一听,一口闷气堵在心头,久久不语。
想了半晌只得又先拿自己的银两,给下人们发了月钱。
两个女儿知道自家没领到月钱的事情,忙赶过来安慰母亲。
“母亲,她们这也太欺负人了,父亲去世后的第一个月就扣了我们的月例,怎么做的这么绝呀!”红玉忿忿地道。
“母亲,我应该据理力争,冲她们要去,难不成她们就真的不怕这样做传出去外人怎么看她们?”嫣玉也气的不行。
“如今你父亲去世,没有了俸禄放入帐房,我们去要月例,那属于白拿人家的银钱!”张氏语带无奈。
“那只是她们这样想的,不是没分家吗?之前那十几二十年,这一大家子主要收入不都靠父亲吗?如今就算我们没有俸禄,拿个十几年的月例也是应该的,现在父亲刚没了一个多月,她们就不给我们月钱,简直是岂有此理。”嫣玉不甘心,
“理是这样的,那些个如狼似虎的人,怎么能想这些呢?我们也可以去要,但是十回也不一定能要回来一次,又要为了那点钱动怒,还受着她们的白眼,还不知道得说出些什么不中听的话来,虽说了理应拿的,那也犯不上惹这些闲气,那百八十两银子,暂时我们还付的起,可母亲再也受不了这个气了。”张氏叹到。
“可是这些年来,你和父亲都为了这个家总是牺牲自己的东西,几乎没有什么体己,虽说现在有些皇上的赏银,但毕竟是有数的,嫣儿和成儿还那么小,成儿又是个男子汉,以后的花费断不能少了,何况坐吃山空,这点银钱说什么也是不够的!”红玉满心忧虑。
“红儿,你长大了想的也周道多了,是呀,这些年来我为了维持这个家不知道做了多少牺牲自己的事情,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这么认为的,她们还都觉得我们从中不知道获了多少利呢,多年前我就发现她们是些个没良心的,但是也没办法呀,这个家得维持下去,还得顾及名声,就这样委曲求全下去了,母亲知道咱们娘们都是善良之辈,要是她们起了坏心,定是玩不过她们,所以几年前我曾经用自己的嫁妆在外面置办两三间小的店铺,虽说挣不到什么大钱,却也能维持下去,生活也不会比你父亲在的时候差多少。”
“母亲真有先见之明。为了儿女们操了这么多心。”嫣玉姐姝两人母亲为她们做的这些感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