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就来到了王府,几个人下了马车,果然是王府,那大门的气势就比一般人家要威严不知道多少,两个石狮子看着都比普通府第的狮子凶的多,春花的腿更软了,心都打鼓了。虽然以前也陪小姐见过一些大场面,可是这次是和人命有关的呀!
“春花,你不必害怕,你家小姐我不会有事的!”嫣玉安慰道。不过她知道不管她怎么安慰春花都是没有用的,只有一会见了病人,不会出什么事,平平安安的她才会放心。
进了大门,来到正堂门前,那中年男人道:“两位先在此等候一下,我去通报一下。”
“好!”
中年男人急急的进去了,让人通报了世子和僖王妃,说是今天有个揭布告的人,让世子、王妃定夺一下。
不一会,世子和王妃就出来了,只是那王妃也就是四十开外的年纪,衣着华贵,不怒自威,脸庞还很年轻,不见皱纹,不过十分憔悴,满面愁容,那个世子二十左右岁的样子,长的面如冠玉,眉似远山,十分俊美,比那漂亮的女人还要清秀,头上一顶金冠束发,垂下的黑发快要及腰,美的真叫个惊心动磈,不过也是有些苍白憔悴,一双宝石般的美目有些红血丝。他便是僖王府世子幕容城。
但见两位主子坐下了,那中年男人禀道:“王妃,世子,今天有个人揭了布告,说是要给王爷看看。”
“是个什么样的人!”儓王妃问。
“回王妃,是个姑娘。”
“女子?”僖王妃心下有些疑惑。
“是的,本来小的也不想把她带来,不过她说自己是医药世家张清远的外甥女。小人想着应该是懂些个的,就带了来!”
“张清远?你可问她那张清远可有下落了?”
“回王妃,小的问了,她说好几年没有消息了!”
“这,唉!城儿,你看如何?”王妃一时拿不定主意。
“儿子以为,既然是医药世家传人,想来也是有些见识的,就算是不能为父亲治病,不如听听她怎么说,左右已经好几天没有人来揭榜了,但凡有点希望试试何妨!”
“好吧!就让她进来吧”僖王妃一想也只有如此,听听这个医药世家的人有什么见识也是好的,总比就这样干等着好。
中年男人见主人同意了,忙出来招呼嫣玉主仆两人进来。
此时嫣玉心里正担心人家王府的人不同意让她这个年轻姑娘看病,而春花正在祷告老天,希望王府的人千万不要信任她们家小姐。
各怀心事的主仆二人正等的有点不耐烦了,只见带她们来的那个中年男人出来了。
“两位姑娘,随我进来吧,我家王妃同意让姑娘看视王爷了。”
“多谢了!”嫣玉心下稍定,而小春花的紧张可是又加了几成,本来以为王妃不可能让她们家小姐看呢,这王府的人可是有病乱投医呀,可是乱投也不能投个十三岁的小屁孩这里来吧。
两个人随着中年男人来到王府正堂,不愧是王府,那里面的豪华和富贵真是难以形容,豪华和富贵中还带着一种让人胆寒的威仪,似是公堂的那种威仪,没见过些世面的腿都哆嗦,比如春花,当然春花也是见过些世面的,她主要是担心,一见王府的威严,她的担心更厉害了,难免哆嗦。
这气派她们平安候府可真是不够看了。
“姑娘,这就是我们王妃、世子。”
“民女(奴婢)见过王妃、世子!”主仆二人福了福身子。
“抬起头来!”只听那上方的王妃说道。嫣玉心里真真有点不平衡了,怎么感觉自己想给人看病好象还低人一等似的呢。
王妃见了的主仆二人,心中彻底凉了,这姑娘也太小了呀,能有个十三四岁呀?这个老管家,太不靠谱了呀,一个这么小的姑娘,她能看什么病呢!
“你多大年龄了!”王妃不但面带不悦了,声音也有些怒意。
“回王妃,民女十七了!”
“你有十七岁?和那张清远学的医吗?”
“回王妃,民女五六岁就开始学医,也曾经跟过舅舅几年,直到舅舅外出。”
春花听了整个人又不好了,居她所知,她们家舅爷已经十几年不着家了,而小姐今年才十三岁!舅爷一共就回来过两次是看望夫人的,一次是小姐三岁的时候,一次是九岁的时候,舅爷一共也没呆上半个月。
“还是太年轻了呀,能有什么医术呢?”
“母亲,我觉得不如让她看看吧,反正太医也在,若是她说的不着边,就算了,要是能说出点道理不是更好!”世子慕容城说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嫣玉那双自信瞪清的眼睛心里就挺安慰,他有一种感觉,觉得这个小姑娘是有些道道的。
“也好,就让她进来吧。”王妃终于答应了。
嫣玉放下心来,跟着王妃及世子往后院走去。
僖王府很大,走了半天才来到王府后面一个幽静的院子里,还没进到里面,就听到有呼痛的声音,不过声音已经很虚弱了,但是依然能听的出发出那声音的人一定是痛不欲生的。王妃立刻就手按自己的胸口,脚步踉跄,看起来是心疼的不行了,世子慕容城立刻过来扶住母亲,也是目中含泪。
想来那房中呼痛的人一定是病者僖王了。
进得屋来,只见帘幕重重,几个侍女跪在床前,手里都捧着药碗呀,毛巾呀,痰盂呀,一个大夫模样的男子,坐在床前,为那王爷在施针,有望缓解他的疼痛,可是那僖王爷的呻吟声却丝毫没有减弱。
那个带嫣玉来的男子做了个手势,示意嫣玉上前。
嫣玉往床上看去,但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伏在床上,满脸汗水,脸色呈黄疸色,不一会就开始呕吐,几欲昏迷。
嫣玉上得前来,也不客气,自行捉住那男子的手腕,为他把脉。
嫣玉一是怕这病人及家属再次怀疑她,不给她机会,二是确实自己很长时间没给人看病了,真有一种苍蝇见血的感觉。
那个为僖王施针的大夫大惊。问道:“你是什么人?”
嫣玉正在专心把脉也不回答,那个痛不欲生的僖王也是一愣,不过并未挣脱嫣玉的手,而是尽量配合。
“孙太医,她是今天揭了布告的大夫。”带嫣玉来的那个中年男子回道。
“就她?一个十几岁的小毛丫头,她也能看病?小姑娘这病人可是王爷,你想钱想疯了也不能来诓骗王爷呀,要你命的呀!”眼中那不屑像是要把人吃了一样。
嫣玉也不理他,不过小丫头春花可就更害怕了,脸都白了,心想:“我家小姐这是怎么了,虽说家里月例停发了,可是也还没吃不上饭呢,怎么就想钱想疯了了呢!”
嫣玉把过脉后问道:“王爷疼痛有多长时间了?”
“已经有三五年了,最早的时候疼痛比较轻微,吃些药就能缓解,也会隔段时间才犯,可是这一两年来发病间隔越来越短,痛的也越来越厉害了,吃药的效果越来越不明显,最近几个月药根本就不管用了,用什么方法也没用,疼痛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强。”慕容城答到。
“王爷是哪里疼痛?”
“整个右边上半身都疼,右肋下最甚,吃不下什么东西,有时发烧、疼时恶心、呕吐。”还是慕容城答的。
“王爷的尿液什么颜色?”
那个太医一听不由得撇嘴,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羞耻,这样的话也问的出来。
小丫头春花羞得都恨不得把脑袋钻到地下去,对自家小姐的无耻深表无能为力。
“浓茶一样。”
嫣玉见说,心里已经有个七大八了。
便道:“王爷患的是胆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