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情况她也没和别人说,就女儿周仙儿知道,青轩刚做候爷,不能让他太分心,也不能让他因心疼银子而少了交际,儿子还小也不懂家事天天还嚷嚷给的银子少,不够交朋友花费,她都心疼的不得了,老太太那她也不敢说,若说了,老太太一定会认为她没能力,一样的家,人家张氏当能应付,她却不能应付?这才几个月?她怎么说的出口?三房也不能和她们说,说了她们也不会相信,她们现在心,就和大房张氏当家的时候,自己那种心态是一样,认为这是个肥差。
女儿体贴,常常帮她出小主意,虽然能省下点银钱,但也是杯水车薪的,当不了什么事,这不她边算帐边和女儿商量着这吃穿用度的事情。
“唉,仙儿,你说娘这帐,怎么算这个月又都是亏空,你说这样下去可怎生得了,难不成咱们还去借那高利贷不成?”
“娘,那可不成,要是借了高利贷,那咱们平安候府早晚得垮了。”
“现在也差不多了,我就是在这强撑着呢,过些日子宫中那些大礼上来,我就得卖些东西才能有钱置办。”
“娘,你说你这才几个月呀,就这样,那大房那边做了十几年的当家夫人,她是怎么当的呀!”
“你的意思是你娘不如别人,当不了这个家?”王氏快哭了,连最懂自己心的女儿现在也质疑她的能力了,她怎么能不委屈呢?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里有些蹊跷!”周仙儿连忙解释,她可从来不认为自己的娘没能力,倒是那个张氏,看起来挺窝囊的,她都能当的了这个家,自己那个说话办事利利落落的娘,怎么可能当不了这个家呢?这里面一定是有问题的。
“你是说那个张氏有什么猫腻?”
“那要是没有猫腻,那一样的家,她当的了,咱们怎么就当不了?”
“难不成她用自己嫁妆来贴补的家用?听老太太说,当年她的嫁妆那可是十里红妆呀。”
“她会那么傻,用自己嫁妆贴补家用?还不声不响的?”周仙儿说道。
周仙儿母女不可能知道张氏为了维持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心血,花了多少心思,她虽然没用自己的嫁妆直接补贴家用,但她用自己的嫁妆换钱偷偷地置办的那几个铺子,收入可都是公中用了,只是她没对别人说,也是为了以后若真是分家或者别的原因,自己不想把铺子的钱给大家用就不给,不会惹什么麻烦,她知道这家人的贪婪,若她说那几个铺子是她用自己的嫁妆置办的,谁又会信?谁又肯信?如今她们不仁了,铺子的收入当然是自己独用了,也没什么麻烦。一旦自己置办铺子的事让二房三房知道,说不定还会动了把那几个铺子占为已有的心思。
这几个铺子是她用自己的嫁妆买下的,也打算留给孩子们的,虽然几个铺子的收入一直都在贴补家用,但以后一定是给红玉和嫣玉的,不能让她们惦记上。她也不需要她们领她的什么情,她也知道她们根本就不可能领她的情,她维持这个家就是为了周明轩。
当然张氏当家时的亏空没有王氏的亏空大,张氏是个特别聪明的女人,她做每一件事都打算的很好,每一件事情每一个银子她都利用的很好,就是最大的花销——官场的人情份子和给宫中太后和皇后等人送礼,她也不是总花太贵的银钱,但是却能让收到礼物的人十分开心,还能感到她的用心,不过这样虽是省下了银子,却花了她不少的心思和心血。
而二房嘉仁也没象如今他自己母亲当家时这样的花销,一是那时他还小没有太多的交际,二是这两年虽然他慢慢的也大了,张氏却也给了些正常的花费,他不敢象如今自己母亲当家这样无所顾忌的大把花钱,那时他对那个当着家、大伯还做着候爷的大伯母是有一些顾忌的,不敢太过张狂。
现在看来张氏之前的打算是对的,明轩刚一死,她们立刻就夺了她的管家权,连个招呼都不打,好似里面有多大的油水,她会把着不放似的,连最起码的尊重和礼貌都不懂。
没让她们知道这件事做得就是太对了,现在她们不给张氏月银不让自己当家,张氏那几个铺子的银子维持自家的生活还够用的,也没惹任何的麻烦,如若不然,如今自己再想收回铺子的钱,比登天都难。
“那她也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办法,才会让这个家维持下去,而且没什么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