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心疼得话都说不出来 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的可怜的女儿。
回到候府已经夜深了,两房夫人却怎么也睡不着,要一起合计怎么给女儿报仇,怎么出这口恶气。
“还怎么报复?赏花宴上,咱们那么大一帮姑娘,都没斗过嫣玉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蹄子,还让她请来个太后的懿旨,怎么报复?又不能明着来,怕更不是她们的对手了。”三房鲁氏道。
“不能明着来,那咱们就来暗的,更让她们防不胜防。”王氏道。
“招咱们还少使了吗?不是都没玩过她们吗?”鲁氏道。
“她让咱们的女儿嫁不出去,嫁 不到好婆家,那我们就让她的女儿和咱们的女儿一样。”王氏恨得牙咬的咯咯真响。
“二嫂有什么好法子吗?”鲁氏道,
“你就等好消息吧!”
第二天,一早都没怎么睡觉的王氏早早就起来,先给周仙儿准备一堆牢里用的东西,让小丫头送去,自己坐了马车出了门,直奔镇北将军家去了,她想干什么也是可想而知的了。
到了门前递了贴子,不一会门开了,一个小丫头把王氏带进正堂。
只见镇北将军夫从里面出来迎了过来道:“不知周夫人光临,失迎了。”
王氏见过镇北夫人两次,还是红玉定亲的时候,那时候她还不是候爷夫人,要是那时她就 是候爷夫人,说不定镇北将军家的少将军就是她们家仙儿的了,虽然仙儿的心还从没把镇北少将军看上眼。但是现在看来,就是镇北将军家这类的亲事,仙儿恐怕也是定不上了。王氏还在那做梦呢,以为出了这种事,她们家的仙儿努努力,还是能攀得上向镇北将军之类或者稍稍之下的门庭呢,事实是在那个 女子三从四德的时代,周仙儿出的事情,就是有点品的官宦人家都不会娶她了。
上茶之后,那镇北将军夫人动问道:”夫人突然光临,不知是不是有什么赐教?”
“呵呵,赐教谈不上,倒是真有些话想对夫人说,不知会不会打扰夫人忙家事?”王氏谦虚道。
“怎么会打扰,夫人有话尽管说。”看到王氏那欲说还休的样子,镇北将军夫人就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我本不想说这些,可是将军家是朝中重臣,家里公子娶正妻非同儿戏,女子必得是家教好的人家,需得懂三从四德,可是……我是看不过眼,心中不忿,不忍看着堂堂的镇北将军家受人蒙骗了。”
“噢,夫人这话倒是有些意思,不知道我家怎么受了蒙骗,愿闻其详。”镇北将军夫人已经听出来了,这一定是来说她那个未过门的媳妇的了,这几个月她倒是没少听到关于她那个没了势力的亲家家里的风言风语,听说昨个在宫里,不也是她们平安候府出了大笑话吗?虽然不是她们大房的进了牢,但不也都是平安候府的吗,听说是窝里反了,自家人斗自家人,这样家里,想想头痛,就算她们大房一家没落下错,那还能是什么善类吗?
其实自平安候周明轩没了以后,她就一直在为这桩婚事头疼,别说他没家那个男丁没有承爵位,就是承了爵位也还是个孩子,也不能再有什么实权了,想博得势力也得等这孩子长大了,那还得是个有手段有能力的,可这谁又说的准呢?现在连个空名的爵也没继承得了,以后还得自己取功名?能那么容易?说不定还得靠这自家这个将军府讨生活。唉,离儿若是真成了这样一门亲,那可是亏大了,有势力帮和没势力帮能一样吗?
退婚是早晚的事,只是想把时间推的晚些,免得让人家说出平安候刚没了就退婚,无情无义的话来,虽然过几个月退婚人家也会说,但是也总不能做的太绝了,让人家缓一下嘛,还有就是缺少一个理由,虽然如今将军府并不怕她们这个没了爵位的人家,而且新候爷也不太可能为她们出头,就算出头,又岂能象她们自己的父亲在的时候那样拼命,不过做做样子罢了,听闻昨天宫中赏花的事情,她就知道恐怕新候爷这做做样子的出头也是不可能了,没想到的是人家竟然还找上门来帮着破坏这桩婚事。
“唉,一言难尽呀!”周家二夫人拭着泪,把嫣玉一家的“恶行”说的那叫一个淋漓尽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