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仙儿也不再抱什么幻想了,含着泪对老大夫道:“老先生,我家里穷,还养不起孩子,不想要这个孩子,请老先生赐个滑胎的方子给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老大夫望着周仙儿那浑身上下价值不菲的绫罗绸缎轻轻一笑道:“呵呵,姑娘年轻,怕是不知道咱们九方国的规矩,医馆不准私下给人开下胎的方剂,若是开了,让人知道,我不旦医馆开不成,怕是还要做牢啊!“这古时一般会有这样的规定,是因那时候的社会都是鼓励生育的,那怕很穷,这个规定不但控制了私自打胎的人,也控制了男男女女私下做出越轨之事,对一个还十分的封建社会来说这是一个好办法。而私下给人打抬的罪等同与杀人。
周仙儿一听扑通一下跪在了老大夫面前道:“就请老先生赐药吧!多少钱任先生开价,小女子死也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刚才还说自己没钱养不起孩子,这会儿为了个方子都任人开价了,多少钱都不在乎。
“姑娘,老夫行医多年,还不曾做过这样的事情,这都快入土了,岂能因为这样的事情失了名声!快把姑娘扶起来送姑娘出去!“老大夫对自家徒弟说。
那小伙计见师傅吩咐了,就过来扶那跪在地上的周仙儿,周仙儿知道再求也无用,只好失魂落魄地起来走了出去,
周仙儿也没有勇气再去别家问,丧打游魂地回来家了。到了家里,周仙儿是真愁了,连晚饭都没吃,不过也没人来过问她,清荷不敢管她的事情,家里别的人也顾不上她,当然也不知道她的事情,周仙儿此时是真的傻眼了。
嫣玉一家这几天真是忙啊,除了嫣玉和嘉成两个都和以前一样上医馆的上医馆,上学的上学,张氏和红玉都在准备给徐家的回礼,张氏是带着下人们准备一些东西,红玉就一直在给徐子林做些个衣服鞋帽等,而这做为回礼的衣服鞋帽女方亲手做的最好,红玉当然更不愿意假手他人,这些可都是有意义的事情,一生也就这一次,怎么能让别人来做,而生意上的事情也多,红玉就把衣服拿到铺子里来做。
一针一线都是满满的心意,红玉边做着边憧憬着她和徐子林的未来,一个男子进来站在她面前竟然也浑然未觉,这人正是镇北少将军欧阳离。
欧阳离望着红玉那做衣服的样子,一时有些回不神来。
“公子要买什么吗?”欧阳离刚进来时伙计还以为是客人,也不过问觉得客人可能要随意看看,但这人却奇怪的很,也不看衣服也不看料子,竟然站在那里直直地看着掌柜的,很是不礼貌,而掌柜的也没发现,小伙计只好上前去问。
红玉一下子醒过神来,发现一个人站在自己面前,抬头一看,竟然是自己那前未婚夫。
红玉心“咯噔”一下,想起刚退婚时欧阳离曾经来过一次,说让自己等他,他会把父母那边安抚好,一去两个多月也不见,这又来了,是不是又要提起那些事?
红玉忙站起身来道:“少将军!”
“红玉,我来有事和你商量。”
“将军请讲。”
“上次见了你回去之后,我一直在请求我父母同意我们的婚事,可是父母却十分固执,万般无奈,我私下买了一座宅子,想过两天找媒人带着聘礼,重新把我们的婚事定下来,成婚后我们单过,不会受到父母的干扰,这回你不会再受委屈了。”
红玉一听,果然欧阳离来是说这件事,想着他竟然为了自己买了宅子,还要与父母决裂,心里也不太好受,眼圈有点微红道:“将军不必再为红玉费心了,与父母决裂不是小事,会影响将军的前程和名声,红玉不值得将军这样做!”
“胡说,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欧阳离正色道。
“将军,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请将军不要再提起了,红玉也没有怪将军,是我们没有缘分。”
“红玉,你不要这样想,只是出了点波折而已,若你我坚持,怎么会没有缘分?你不要多想了,再过几日就是黄道吉日,我会带媒人上门,重新求娶,虽说聘礼不及父母曾经为我们准备的那样丰盛,但也不会委屈你的,你就只管放心,回头你和伯母说一声,等到时我也会再与伯母赔罪。”
红玉刚要说话,就听门外有人说道:“红玉已然是我的未婚妻,少将军难道还要强抢不成?”来人正是徐子林,他忙完家中事情,就赶过来看红玉,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一幕。
欧阳离一听,如坠云雾当中,不敢置信地望望红玉又望望徐子林,半晌才道:“不可能,红玉答应过我等我处理家事的,一定是你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