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你说的轻巧,我们可是候爷府的家生奴才,卖身契还在这里压着着呢,逃出去会被追逃不说,没有个身份,找个活计都不容易!“其实清荷的父亲更舍不得的是他在候府经营多年取得的主人家的信任,他做了这府的买办,是个肥差,清荷的娘也是个下人的头头,做的都是轻松省力的又讨好的面子活,出逃了连个身份都没有,去哪里找这么好的活计做?这里又是京城,多好的地方啊,怎么舍得离开!
“是呀,你爹说的对呀!”清荷的娘也是同意自家男人的想法。
“可是不逃走,很可能是个死!说不定咱们全家都得死,弟弟还那么小呢,你们怎么不想想啊!咱们家不是也积攒下一百多两银子了吗?逃到到远处,也不一定非得去给人做奴做婢,买个房子置点地,不是挺好吗?“
“你想的轻松,这点银子,咱们一家四口,都置办完了,能剩下多少?置办些个田地,少不得自己云耕种,咱们这么多年了那干过那些粗活,要是花钱找个来做,又得花银子!再说了,咱们现在住在京城候府,当的是头等的下人,比那富裕些的平常百姓人家的老爷和小姐吃的用的都好,怎么能说舍就舍了!你容爹好好想个办法。“
“好一点的生活?可是命要是没了,好生活有什么用?你们尽快想办法,不然的话,女儿就自己逃了。“清荷望着为了一点利益,甘愿冒着性命之险的父母,也是没办法了,不行的话,她就自己逃出去。
恒亲王在冷水里泡了一夜,醒来时发现自己喉咙肿得都说不出话来了,更兼浑身发热,却又恶寒,身子沉重的似是挪不动脚步,本来还急着进宫的恒王,病得连睁眼都费劲了。
管家忙去宫里请了太医来,太医一番看视,说是重伤寒,古时的重伤寒是十分严重的病,是很容易死人的,所以连太医都慌起来了,开了方子用了药,过了好几个时辰却也不见恒王有一点点的退热。
管家急得团团转,急风也挺奇怪的,昨晚上还好好的,今天就病成这样,按说王爷的体质还会一身功夫,也不能啊,这是怎么了呢?
这时就听自家王爷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去把嫣玉请来!“虽然太医和管家不太知道这个嫣玉是谁,但急风自然知道的,是呀,自己怎么把这个神医给忘了呢?亏了王爷自己想的起来了,再说了这周姑娘一来,怕是王爷的病自然就好了一半了吧?真是该死了,不能想王爷之所想。
急风当然不想亲自去找嫣玉,虽说她见嫣玉的时候是蒙着面的,但还是怕哪里再让那鬼机灵的丫头看出什么,就让管家派人去请。
话说嫣玉一早上便回了家,家里的几个人一直都很操心在外面的她,见她平安回来,又听说药材也都卖的很是顺利,都高兴的不得了,连这些天一直都不怎么高兴的红玉也心情好多了。
嫣玉发觉姐姐清瘦得厉害,便关心地问她怎么了,可是红玉怎么也不肯说什么,连日来,连张氏也看出红玉的蹊跷了,但红玉就是不说,张氏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嫣玉见红玉不肯说,也就罢了,心想着有空再好好问问她的丫头秋月,或者是好好和她谈谈,一家人高高兴兴地聊了一会,便都上学的上学,忙生意的忙生意去了,嫣玉一回来,等着她的就是一大批的病人,多数是专门等着嫣玉看的,天天都来医馆问周大夫是否回来,所以忙是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