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幕未曾作答,只道:“若是呢?”
苏仪一愣:“若是的话,想必今日头牌,浅浅是拿不下来了。”
“你倒识趣。”云幕说着并未抬手,一旁的阿武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他说着话又瞧了瞧台上两位,随即又道:“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倒是出手阔绰的很。”
这话确实问到了点子上,苏仪也不知如何回答,只信口胡编道:“以往家父对钱财看得极淡,我自打去了苏家,就留个个心思,但凡有赚钱的门路也会留意一些,就这么一点点积攒起来的。”
“况且今日里来,也就是抬抬价,不要真的我出了这些银两,浅浅那边,还是要看她自个儿了。”话虽如此说,下一轮,苏仪又径直将价格往上抬到了三千两,此刻场中哗然,连台上的浅浅也是一愣,虽然知道楼主护犊子,这下也未免太过了,这头牌之位争争便可,算是打个名气出去,万一没人加价,岂不是全部亏出去了。
不过好在元安大户甚多,三千一出,反倒是让人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浅浅身上,最终她便以三千一百两的价高出了彩儿两百两,夺了头牌之位。
这边眼见着大功告成,苏仪也准备起身回府,于是偷偷瞄了云幕一眼,小声道:“大人,咱们回吧。”
云幕却瞧了阿武一眼,低语两句,后者会意,即刻来到了老鸨面前,说了些什么,又自怀中掏了银票出来,笑道:“只占用一个时辰,聊聊天,麻烦你找个由头让那边公子等一等了。”
五百两一个时辰,老鸨简直眉开眼笑,当即道:“放心,只是说好的时辰莫要过了,大家都难做。”
这里的人都算是人精了,一见阿武打扮也大约猜到了不是一般人家,于是老鸨便喜滋滋的上前找了些浅浅要梳妆打扮之类的由头,安排了其他姑娘先行陪坐,随即从后边将一行人等请到了浅浅屋前。
苏仪见状实在是心惊,不知道云幕打的什么主意,只兀自镇定着跟在他身后进了这间倒是来过无数次的屋子。
浅浅抬头一见苏仪心下便有了几分揣测,但面上却是装作视而不见,只柔声软语的对云幕道:“大人舍己,五百两一个时辰,要找我聊聊天?”
云幕坐下,指了指一旁的苏仪:“认识吗?”
不待浅浅答话,苏仪便连忙道:“大人健忘,方才在楼下不是说了嘛,确实是个故友。”
“哎呀,原来是你给我找来的公子哥儿,我说出手怎么这么阔绰。”浅浅倒是机灵,一听这话,再看了云幕表情,便对当前情况心中有数。
这就是上前探底来了。
“江州故友?”
这话一出,浅浅心中一个咯噔,随即扫了一眼苏仪,对方刚要接话,却被云幕打断:“我在问她。”
苏仪只点了点头,随即看向浅浅。
后者心念电转,想着既然对方是突然上门,苏仪也不曾和自己打过招呼,想必也是未曾准备说辞,既如此,若是胡编乱造被识破反倒是惹祸上身,况且照此看,之前虽然苏仪已将自己实际的身份坦白与他,但既然上门问询自己与楼主的关系,那必然也是不知道私语楼一事。
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