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一想,随即又继续道:“妙琴姐姐,想来你也是知道的,我初来乍到,对于这里的所有一切又不太了解,不说是旁的,便是这院内院外的人,我都认不大清楚,谁若是对我说了两句话,冲我示好,这一套说不定我便什么话都与别人讲了,大约也是大人考虑周到,为了这一点索性不同我商量罢了,也或许是为了不让我多想,总之,虽然没有缘由,但我既然已经知道大人做出了这样的安排,那么必然要按照他的安排去做事,也没有什么好问或者好担忧的,我相信,他自然也是安排好了一切,不过他既然同妙琴姐姐您交待了的话,那么总归我也该要知道这交代的是怎么一个说法?毕竟有些事情,我确实也是不太了解的,若是日后到了哪里对起话来,那可不就糟了吗?”
她说着,心中却想这件事情她倒是必须要弄个明白,因为这件事情涉及的实在是太广了,若是不弄清楚的话,往后究竟有哪些事情在里边,她也搞不明白,到头来事情也会变得更加复杂,所幸现在还有一个机会在,必须要弄明白了才好,知道往后自己究竟有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
这样子过去,才不至于说往后在这些不该做的事情上出了错,虽然秦孺人对于她来说是绝对值得信任的,只是,这背后的事情也确实是复杂了一些,不过秦孺人听了她说完这些话之后,却是微微一笑,不知道心里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
正准备回答的时候却忽然转口道:“自然这些事情是要和妹妹说的,不过妹妹你要这样说的话,其实姐姐心中也有一点疑惑,不知妹妹可否方便告诉我。”
苏仪眉头一皱,不知此话何意,自然也点了点头道:“那是当然,姐姐有话便问,妹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话是如此说,但是无非只是表面功夫,只是不知道这秦孺人忽然又有哪些问题要问,一时之间,闹也闹不清楚。
随即那秦孺人看着她,于是又点了点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一件事情我也确实有些疑惑罢了,你也知道,大人的事其实来同我交代的时候,我心中也是有几分惶惑的,毕竟去隐瞒你的身份,我也可以理解,大约,嗯,这倒也可能有些冒昧了,妹妹不要介意,只是殿下既然是怀王的话,那进门的妾室自然多多少少可能也是有一些身份的,当然,也有像妹妹这样,或许因为某些原因身份不得言说,因此再之后给了一些其他由头,给他藏起来罢了,只是我不太清楚,妹妹之前究竟又是从哪里来的呢?虽然是江州,可是大人却从来没说妹妹在家又是哪家人家的小姐,也未曾说妹妹到了元安最终为何这一切又不能与外人言了?这些事情我确实不该问,但放在我心中又确实很久了,偶尔想起来,也有些疑惑。”
苏仪听了之后只微微点了点头看来,这云幕同她交待的并不太多,凭她问出这些问题就大约也知道,云幕大约只是告诉了她这事要怎么执行,怎么去做,关于自己真正的身份以及结识云幕的缘由,这些旁的事情自然都是没有告诉秦孺人的。
如此一来反倒也好,别的不说对于秦孺人人来说自然是好的,不然,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若是知道自己卷入了这样大的阴谋里,又不知道会有多害怕了。
想到这里,苏仪又想这秦孺人看着虽然确实是知书达理,但是心中恐怕也藏着一股子叛逆劲啊,对这些不该问缘由的事情倒也是充满了好奇,如今她问了,自己又不好完全不搭,可这些事分明又是不能说的,总得找个由头来才好。
于是脑子转了一转,想了一想,才接着又道:“妙琴姐姐,这事呢,说来话长,其实倒也不是我不能说,主要是大人,不知又有着怎样的布局,索性不同我讲,本身我也是江州一户普通人家罢了,这一路来到也没有旁的经历,不过大人安排我在她的身边呆着又嘱咐我,不要把自己的来处随意的说出去,因此,但也只是如此了,并没有旁的缘由,到现在为止他也不曾向我解释,我倒也闹不明白,他缘何让我如此,可我也不敢问他,我若是问了他,他便会说我不懂事,不顾大局,索性我也便就不再问了,总之照着他的意思做便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