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张贵妃自从生了舒玉公主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喜怒无常,心思缜密,工于心计。这些他都看在眼里,但他只是个奴才,主子的事情他是无权干涉与过问的。否则,就是死罪。
张贵妃转身,看到了距离她半尺之外的张良安,不禁冷笑吧起来:“良安为何离本宫那么远?莫不是害怕本宫会对你做什么不成?”
张良安一听这话,就知道现在张贵妃是见人就咬的状态,但他一个奴才总不能给主子脸色看啊....
无奈之下,张良安只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会贵妃娘娘的话,奴才没有。奴才是想....娘娘您凤仪万千,气势宏伟,奴才....被您震摄的不敢近身。”张良安恬着脸说了好些奉承的话,才终于把这位盛怒之下的贵妃娘娘给哄乐呵了,简直快把他累死了!
“张良安,你去把公主请过来。”被哄好的张贵妃开始指使张良安去办事:“还有,在来的路上,你最好是可以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她。”
张良安看着张贵妃一脸诡异的笑,不禁背脊有些发寒,生怕自己也被处决了,赶紧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而另一边,南宫卿和南宫老侯爷已经走到了宫门口。南宫老侯爷先一步上了马车,但南宫卿却并没有选择上马车。
“你为何不上来?”南宫老侯爷坐在马车里,见南宫卿没有上车的意思,便撩起手边的幕帘询问站在外面的南宫卿。
雪还在下,一片片的雪花落到南宫卿身上。但他依旧直挺的站在那里,好似无论再大的风雪,也无法影响到他半分。
南宫老侯爷见儿子不说话,心中已经有的了定论:“别告诉我你要回季府去找那位二小姐。”
南宫卿:“.....”老狐狸果然就是老狐狸,什么都瞒不过他!
南宫卿眯着眼看着南宫老侯爷,但南宫老侯爷见南宫卿没有回应,便对这个想法更加确定了。
他的儿子他明白,南宫卿这固执的性子就是随了他的夫人。
“父亲既然知道儿子要去何处,为何还要问?”南宫卿不明白,他老爹并非是个无脑之人。相反,他很聪明,否则也不会一下就猜出他想去哪儿。
南宫老侯爷听到南宫卿的问题,没有回答,只是摆摆手,放下了幕帘。
马车调头,离开了宫门。偌大的广场上只剩下了南宫卿一个人。
他想起之前季慕九同他说过,遇到了顾初景,便先跟着他回去了。
现下没有马车,又眼看着要宵禁,南宫卿顾不上其他,直接往季府大步跑去。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寒风,不断有大大小小的雪花拍打在他的脸上,落在他的肩头,然后又以极快的速度融化。
而此时,季慕九早就已经回到了季府,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季慕菲见她回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两坛子酒,不免觉得奇怪:“她拿两坛子酒做什么?莫不是要一醉方休?等等,她怎么会有酒?莫非送她回来的不是南宫老师?”季慕菲左思右想,觉得自己在这儿没头苍蝇似的乱猜也不对,便派遣贴身丫鬟玫云前去打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