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楠楠笑着道:“先生,您看这位大叔脸色苍白,可不像是身体都好了,这估计是着急上门道谢来了。”
那人一听:“这病还没好,当日也是命不该绝,遇到了姑娘,不仅没杀了我,还给我包扎,最后还送我去医馆,曾大夫妙手仁心。把我救醒了之后,才告诉我姑娘是谁,我才赶来磕头道谢。”
这人说话有条有理,不像是一介武夫,估计是读过书的,俞先生就问道:“这位兄弟,听你说话,是读过书的吧,不知怎么会遇到昨日的情况?还差点没了性命?”
那人低了头,眼神里有几分悲惨,他喝了些鸡汤,好似争斗了一番,才说道:“我是南边的人,姓孙,名德青,家住南边下塔镇,小时候读过几年书,只不过近况不好,父母相继离世。为了混口饭吃,就卖身为奴。”
“后来我赎身了。回了老家。我娶了媳妇,我们还有一个女儿,我外出挣钱。谁曾想,后来我的媳妇被一个老爷看上,我媳妇宁愿死也不从。最后,那个恶人,竟是得不到就害死了我的媳妇和女儿,我得到消息回家。就看到两具尸体。我就去报仇,结果我却没能如愿。我........”
这人怕是想起了其女惨死的画面,哽咽难言,低声哭了起来。这前厅坐着的,都不是傻子。就算他的话里有六分是假的,起码有四份是真的,就看他哭得这样,也知道他的妻女怕是真的死了,都跟着叹了口气。
唐楠楠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叔,对不起,还请节哀,你还是别说了,想起这伤心的往事。”
孙德青抹了抹眼泪。:“不行,我还是要说的,我妻女死了。我把他们安葬了,想要徐徐图之。对那家人报仇,可是我尝试了几次,都没能如愿,但是我知道了哪家的一些丑闻。我就散播了出去,后来只能再老家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可是浑浑噩噩的也不好过,就遇上了寒冬,好不容易挺了过来,这村里的人都举得我是灾星,就把我赶走了,一路北上,本就饥肠辘辘,仗着有些功夫,想上山找些吃食,可是遇见了一群土匪,最后伤痕累累的逃下了山,顺着山向北走,最后遇见了姑娘你们。”
说完了话,他又对着唐楠楠磕了三个响头,青桃知道唐楠楠最见不得人对着她磕头,就上前扶了他起来。
孙德青站了起来:“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了贱命一条,识字,学过几日功夫,听曾大夫说,姑娘这里在买人,若是姑娘不嫌弃,就签了我做奴才吧,只要给口饭吃,我孙德青就为姑娘做牛做马,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以后姑娘就是我的主子,我孙德青一定忠心不二,若有违逆,五雷轰顶。”
这院子里里外外,明的暗的,不下二十号人,没人会想到他会这样说,都是有些愣住了。唐楠楠反应过来,眉头微皱。
自己家本来是要买人,也不差这一口吃的,但是家里秘密太多,确实是不好让一个陌生人进门,这样会行事不便的。
这青桃她们还有向阳俞先生都是楚鸿的人,都是信得过得,这接触下来,唐楠楠也知道,他们守得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