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唐糖就去电视台集结训练了,小暖直奔派出所。
当他打听案子的进展情况时,却被告知,所有的嫌犯全释放了。
“为什么?”小暖吃惊地问。
“电视台台长亲自来撤销案件,我们沒有理由不照办。”负责办案的民警说。
“法律是儿戏吗?只要来个有头有脸的人就可以让歹徒逍遥法外吗?我可以这样理解吗?”小暖咄咄逼人地问。
“小子,话怎么能这样说?”办案民警显得特别有耐心,给小暖倒了杯热水,示意他平复一下激动的情绪,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说。
“一个案子能不能凭原告的一句话撤销,首先要看案子的性质。比如说刑事案,不论大小,只能走法律程序,谁来说情也没用。但如果是民事案件,如果案情很轻,当事人达成庭外和解,是可以撤案的。”
“你是说——昨晚被定性为民事案件,而不是公共危害罪?”小暖疑惑地问。
“台长说,那只是某个参赛的歌手的粉丝做出的过激行为,并且也没有什么大的财产损失和人员伤亡,即使台长不出面,我们也只打算批评教育一番,再罚些款就放人。”
“那些根本就不是粉丝,是有人专门雇来的!”小暖据理力争,他不想结局是这样的,坏人可以不受一点惩罚。
“你有证据证明吗?”办案民警不愠不火的问。
小暖失望地摇摇头,他指着自己头上还没有拆下的白纱布说:“那我受的伤就算白受了?”
民警锁紧眉头,看着他的头部说:“如果伤势较重,你可以以你自己的名义把伤人者和电视台都告上法庭。”
“可以只告行凶者吗?”小暖又惊又喜。
“当然可以!”
“我现在就以我个人的名义先报案,告林子木蓄意伤害我!”小暖站起来激动地说。
“嗯嗯,予以立案。我这就去逮捕嫌疑人。‘
小暖总觉得事情有些诡异,为什么电视台台长会亲自来撤案,难道他真的大人有大量,不计较那晚给他带来巨大麻烦的那场骚乱吗?
其实,不是台长不在乎,就算他真的不在乎,只不用向派出所施压,要求严惩暴徒就行了,犯不着丢下手头繁重的工作为些些小事亲自跑腿,只是,那晚选秀节目结束不久,电视台里来了位不速之客,商海人称峰少的三十几岁的年青有为新生代土豪。
他一见到台长就开门见山的提出要求:一,要求让童话重新回到舞台上。
峰少是电视台的稳定大客户,台长对他恭敬到几乎是当菩萨供着,现在听他提要求,按理应该一口答应,生怕怠慢了财神爷,而此时他却紧蹙双眉,半天不敢吭声,显得很为难。
峰少舒适地坐在沙发上,抬眸轻慢地斜视着台长,台长年纪可是比他大多了,在他面前却像个小学生一样毕恭毕敬地站着。
“你什么意思?不答应吗?”峰少冷冷地问。
“不是不答应,是办不到不敢答应。”台长擦着脸上的冷汗,小心地解释。
“哪一条办不到?”峰少踞傲地问。
“就是让童话重返舞台的事。”
“让谁上台让谁下台这种区区小事,你堂堂一个台长竟然没这个权力?”峰少不信任地盯着他,盯得台长一身冷汗。
“这是一场全国性的歌唱选秀比赛,讲究的就是公平、公正,你说已经当着全国观众宣布童话已经被淘汰出局,现在又突然重返舞台,这要怎样跟观众解释?”台长耐心的解释,讲出了心中的担忧。
峰少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看了良久,嘴角上勾,露出一个无情的冷笑,慢腾腾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威胁道:“那是你的事,我不感兴趣。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贵台举办选秀赛,有粉丝……”
峰少说完,迈着自负的步子往门外走,台长脸色煞白地跟在后面。
说完,也不理会台长的反应,哈哈大笑着离开。
台长烦燥地解开西服,像个农民工一样很没形象地撩起衣襟扇着风,看着峰少消失的电梯口,恨恨地骂道:“这根本就是赤果果的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