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昔年一想到刚才在唐糖面前的表演就觉得脸上火烧般的滚烫。
童话顶着众人鄙夷的眼神,走到林子木的座机前,用力拍了下桌子,拍手都拍疼了,她拿到嘴边吹了吹,恶狠狠地对林子木说:“你给老娘出来!”
自从班上的同学知道童话的真面目后,她也懒得再装清纯了,回归到真实的自我,“老娘”、“装逼”这些话语成了她与众不同的个人标签。
林子木一点也不怵地迎上童话凶狠的目光,他以前因为追求童话而甘愿为奴为仆,现在童话已经是别人的女朋友了,他没必要再在她面前低三下四了。
他一副痞子嘴脸,不屑地斜睨着童话,极不耐烦地说:“你冒充谁的老娘啊!再这么跟老子说话,信不信老子一根手指捻死你!出去干嘛?有屁就在这里放!”
林子木丝毫不买童话的帐,针峰对麦芒地说。
童话气极败坏到抓狂,但是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像条死鱼一样瞪着眼睛,脸上的表情很难堪,她一直以为自己魅力无穷,自己害得林子木家损失惨重,而自己轻轻勾一勾手指,他就像她养的狗一样撒欢地跑了过来,万万没料到人家只是演了一出无间道,做了一回卧底,摆了她一道。
这个时候,小暖回到了教室,很快有舌头痒的同学告诉了他事情的原委,他都快笑伤了:“群狗乱咬?有看点!”
他走到唐糖的面前,带着欣喜地故意用力地揉揉她的小脑袋,唐糖一头柔顺伏贴的俏皮短发被他揉得支离破碎,他开心得不得了的对唐糖点赞:“丫头,好样的!终于懂得反击了哦!”
唐糖看着手机屏幕里雷震子造型的自己,说道:“小暖童鞋,我发现你一心情好就很喜欢把我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的。”
小暖不怀好意地笑着,狡黠地眨巴着眼睛:“你看你现在变漂亮了,有多少双眼睛在虎视耽耽地盯着你。我把你弄丑些,打你主意的人就少些,我的压力就小些嘛!”
唐糖特么无语地看着他,伸出五个手指当梳子把头发梳理顺。
童话见在林子木那里讨不到半点便宜,只得悻悻回到自己的座位,一眼看见顾昔年趴在自己的座位上,把脸埋在两条胳膊里装睡,顿时来了气。
要不是这个贱男有事没事跑到唐糖那个贱人面前撩拨,唐糖也不至于会公布她和顾昔年那段见不得人的录音了。
都怪你!
童话越想越气,走过去一掌拍在顾昔年的天灵盖上,差点把他的天灵盖拍得粉碎,顾昔年被打得精神一振,猛地坐了起来,不明原因地看着童话。
“谁要你有事没事跑到别人面前讨好去了,别人不仅不领情,还倒打一耙,你想死一个人去死就好了,干嘛连累老娘!”
童话发泄完了,气呼呼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留下顾昔年郁闷地发呆。
下午放学的时候,林子木从背后追上小暖和唐糖,他犹豫再三的看着唐糖,最终下定了决心对小暖说:“看在我帮了你们一次的份上,你就撤销赔偿申诉好吗?”
林子木在和小暖的赔偿官司中输掉了,他家必须赔付他巨额存款,不然法院会强制执行,冻结他爸爸的帐户,万一真的那样,那将导致他爸爸生意上资金周转不灵,生意将受到极大的打击,甚至停摆,对他们家的公司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小暖不假思索,一口拒绝。
唐糖看着林子木离去的背影,那么壮硕的一个人,每走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就像脚上绑着铁块,连带着他的背影都显得那么无助。
唐糖于心不忍,她转过清秀的小睑对小暖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就放过他吧。”
小暖严肃地看着她:“唐糖,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你哪一点?慈悲心太泛滥,是非不分。这是林子木应受的惩罚,不然他永远不知道为虎作伥是错的。虽然赔偿的金额听起来是巨额数字没错,但是对他家并没有实质性的影响。林子木之所以来求我,并不是没了那笔钱他家就陷入困境了,而是他根本不想为他犯的错埋单。”
“可是……我们要那笔钱也没用呀!”唐糖迟疑着说出了心里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