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唐爸爸接到绑匪的电话后,急得六神无主,失去了理智,想按照绑匪所说的做,花一百万买女儿的平安,对他这个做父亲的来说很值。
可是夏夜极力阻止:“叔叔,您的一百万就是唐糖的催命符。绑匪拿到了钱,还会留活口吗?倒是没拿到钱,唐糖还有可能存活下去。”
他见唐爸爸还在犹豫不决,便叫来了小暖,小暖乍一听,急火攻心,象个傻子一样,呆愣愣的半天没有反应。等恢复理智后,他和夏夜的想法一致,于是拖着唐爸爸一起去报了案,因此,刘警官知道小暖这个人。
“他又是怎么掉河里了?”刘警官敏感地察觉到这不是一起随机的简单的绑架勒索案,而是案中有案。
“他不是掉河里的,而是自已跳进去的,他想救唐糖。”
“胡闹!河水这么急,怎能贸然救人呢!”刘警官发起脾气来。
又有汽车的行驶车由远及近而来,车子开到他们跟前停住,从车里走出几个全副武装的蛙人。
刘警官对那几个蛙人说:“现在要搜救的不止一个人了,还有两名少年。”
一个蛙人尽忠职守地说:“只要是掉水里的,管他多少我们都捞上来行不?”
几个蛙人先后跳入了河水里。
刘警官看着围着河岸焦燥不安走来走去的夏夜,走过去,象朋友一样拍拍他的肩,安慰道:“这些蛙人都是国家冬泳队的成员,游泳技术很高的,一定能搜救到你的妹妹和好友的。别站在雨里淋雨了,跟我一起进车里继续我们的话题——你们跟顾昔年有什么恩怨,他又是怎么知道唐糖掉河里了。”
夏夜固执地站在岸边:“不!在见不到他们之前我不离去。我现在不能为他俩做什么,但至少要离他们近些。”
刘警官动容地看了他一会儿,点点头,带着欣赏和理解的口吻说:“好,我们就在这里边等唐糖和小暖边谈话。”
“嗯。”夏夜顿了顿,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把两年内唐糖和顾昔年的个人恩怨简练地向刘警官和盘托出。
刘警官一直沉默不语,但是夏夜知道他不仅在认真倾听,而且还在不停的思考。他的大表情显得波澜不惊,可是他的微表情却是有变化的,那就是那两道如正义之剑的浓眉微微蹙在了一起。
夏夜冷笑着继续往下说:“顾昔年这个人渣在唐糖住院的时候都有过想暗地里置唐糖于死地的做法,他这么痛恨着唐糖,恨不能烧高香咒她去死,又怎么肯带着她逃命呢?我非常怀疑唐糖是被他推下河的,然后嫁祸给绑票!”
刘警官轻轻笑了笑:“年青人,办案不能用猜想怀疑的,凡是要讲证据。”
“我怎么没证据了?顾昔年性格一向沉稳,可是一听我们报警,立刻脸色大变,这是疑点一。并且,他见到我和小暖不是按照正常人的做法,首先急着告诉我们唐糖落水了,而是一个劲地打听与绑票案有关的事,甚至有埋怨我们不该报警之意,他似乎在拖延时间,让唐糖失去得救的最佳时机。”
刘警官本来低着头倾听,这时猛地抬起头来看着夏夜:“既然你们明知道顾昔年是唐糖的威胁,为什么不告他在医院里谋杀唐糖?”
“不是不告,而是没有证据。况且,这件事我们不想闹得太大,因为怕揭起唐糖心中的隐痛,怕她伤心,她已经活得够艰难了!”夏夜神色凄然。
“我们调查的时候,那个出租车司机只说把唐糖和另几个少年送到这里来了,细节都没说,顾昔年是跟着一块儿来的,还是先来这里的?他是以绑匪的身份还是以受害人的身份来这里,这些都有待调查,才能抽丝剥茧,找出真相。”刘警官皱眉说。
这时,河里传来一个蛙人欣喜若狂的喊声:“我找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