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警官停止动作,满腹狐疑地看着他。
“看看这段录相后半个小时的录相。”夏夜若有所思地说。
刘警官虽不明白他的用意,但还是照做了。
当调到半个小时候的录相后,屏幕上顾昔年缓缓靠近一个站在医疗器械室门口的小护士,不知在向她打听什么。
那个小护士刚回过头时神色很好,大概是顾昔年过于神秘的样子,又或是他额头那道狰狞的疤痕,让她提高了警惕性,她紧绷着小脸,狐疑地打下打量着顾昔年。
顾昔年惯会察言观色,一看小护士对他起疑,立刻闪身隐匿在围观的人群中。
那些围观的人大概发现没有什么亮点,渐渐散去。
这时,夏夜从电梯里十万火急地冲了出来,被一个小护士直接带到医疗器械室,接着夏夜把唐糖抱了出来,回到了病房。
整个过程,顾昔年都躲在阴暗的角落,象只毒蛇一样吐着信子,阴鸷地紧盯着他俩。
夏夜追悔莫及地狠击了一下面前的桌子:“我当时是觉得似乎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们,可是因为太把注意力放在唐糖身上,忽略了那种感觉。幸亏他第二次潜入的时候,被我和小暖逮个正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就叫吉人自有天象。当顾昔年第一次靠近唐糖的病房,要不是那个背影酷似唐糖的女病人引开顾昔年,恐怕那时唐糖已经遭了毒手。”
刘警官微不可查地轻叹了口气:“说实话,我从警这么多年,只有这个顾昔年让我感到特别棘手,甚至没有信心将他拿捕归案。他心理素质比那些连环杀人案的凶手还要过硬千百倍,简直没办法击溃他的心理防线。而且,他做事心机不是一般的重,我们监听了他和李勇的通话,他步步为营,设局让李勇往里面钻,而自己处身事外。我在想,我们必须找到特别有力的证据,才能一举击溃顾昔年。”
“不是在唐糖和顾昔年搏斗的现场采了血样和血脚印吗?”夏夜疑惑地问。
刘警官眉头紧蹙,愁眉不展:“顾昔年太能狡辩了,死人都可以被他说的从棺材里爬了出来,我担心就算是验的血型和脚印和他是一致的,也会被他一番说词推的一干二净。”
这时,刘警官口袋里的电话响了,他拿出来接听,是鉴证科打来的,昨天在凶案现场提取的血样和脚印样本,都已精准的分析出结果,现在可以带嫌疑人和受害人的血液样本做血液和脚印采样检验对比。
“哦,好的。”刘警官挂断电话,对夏夜发出邀请:“小子,跟我一起去办案怎样?”
夏夜当然巴不得亲眼看见顾昔年绳之以法,但他是一个不管心情有多激动都不容易丧失理智的人,他有所顾虑的问:“我做为这件绑架案的直系亲属,参与此案的调查,会不会被误认为妨碍司法公正?”
他把刘警官问得一愣,刘警官想了想,有一点点拿不定把握的说:“应该不会有事吧。——真有人这么质疑,就说你在监督我们办案。”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其实以前我也从未邀请受害人家属参与,但是你小子实在是个办案天才,我想要你助我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