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对!对方律师并没有真凭实据,一直只是凭猜测,他的假设法庭不能予以采纳。至于对方律师提到的绑票案,目前处于刑侦阶段,并没有最后定论,对方律师一口咬定我当事人就是绑票案主谋,对我当事人极其不公。”
顾昔年为了打赢这场官司,也是重金请了知名律师章律师,这笔昂贵的律师费彻彻底底将他们家那点存款洗劫一空。
“反对有效。”法官判道。
顾昔年得意地笑着,果然一分钱一分货,重金聘请的律师就是不一样,陈小暖,夏夜,我就不信这次我砸血本还砸不死你们俩个!想要我做牢?你们俩个也滚进来陪公子我吧!
周律师自信地扬扬眉:“不错,以上纯粹是我猜测,但是原告诬陷刘警官案却是尘埃落定,这个案子电视台的采访小组全程跟踪,并且录制成节目,如果大家看过那个法制节目就不难看出原告是个多么处变不惊、阴险狡诈的人了,他又怎么可能因为挨顿暴打而六神无主呢?”
顾昔年这才恍然大悟,周律师前面所说只是为了这有力一击做铺垫,他灰白着脸看向章律师,他正用纸巾擦着额头的汗。
第一回合,他们输了。
“请原告传第二证人。”
第二证人是顾昔年取出医用手套的那家医院的一名护士,上法庭大概对她而言是件惊天动地,让她感到万分害怕的事。
她一站到证人席上就惊慌失措,两粒黑眼珠如受惊的小雀的眼珠在眼眶里不安的滴溜溜地乱转,慌里慌张地声申明:“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负责接诊、登记。”看样子,她很怕卷到案子里来。
周律师一眼看穿她的内心,恰到好处地安慰:“这个案子最后怎样看,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要做的、能做的,就是说真话。”
那名小护士使劲点了点头,刚准备开口,章律师悠悠地开了口:“你想好了再说,你所说的很有可能决定一个年青人的命运。”
他有意无意地瞟了顾昔年一眼,小护士也不由自主地看向顾昔年。
顾昔年乞怜地看着她。
“对,姑娘,你的证词对我们很重要。”夏夜温文尔雅地说,小护士惊恐地转过头来看着他和小暖时,两个人同时对她微微一笑很倾城,小护士正值妙龄,双眼马上骨嘟骨嘟冒出粉色爱心。
法官用法槌敲敲法桌:“肃静,两位律师不要干扰证人作证。证人,你只需说出你所知的即可。”
“我接诊的时候只听患者自己说,有人强迫他吞下一只橡手套。”
周律师走到她面前,微笑着问:“你所说的全是实话。”
“是。”小护士不太怕这个说话一脸笑的中年男子。
“也就是你根本没亲眼看见有人硬逼着原告吞下那只医用手套。”
“当然。”小护士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周律师对着法官说:“我觉得原告两个证人的证词不必采纳。”
“请陈述理由。”
“他们的证词都是听原告说他被报复了,但都没亲眼目睹,两份证词均没有说服力,所以望法院不予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