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少的脸上不禁展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原来你这么能喝。我记得以前在酒桌上,我的朋友要你喝酒你怎么也不肯,说不会喝酒,搞半天是不给面子!”
虽然峰少这几句话说的漫不经心,一点责怪的意思也没有,可是童话却听得心惊肉跳,她忙松开手里的酒瓶,替自己喊冤道:“不是这样的!”
峰少勾起一边嘴角:“那是怎样?装纯洁吗?”
童话红着脸无言以对
骤然间,她意识到峰少已经看穿了她的真面目。
也是,人家峰少是商界的翘楚,智商非一般人所能比拟,自己在顾昔年面前演戏不会被戳穿,可是在他面前就不行,人家可是练就一双火眼金睛,不然怎么可能在尔虞我诈的商海里屹立不倒?
是自己自不量力,就那么点道行还敢在他面前卖弄!
她本来期待着这次相逢做为一个转折点,重续她和峰少的未了缘,现在看来已是不可能了。
但是,即使这样她也不忘施展高超的交际本领。
她直接跳过令她尴尬的话题,冲着峰少妖媚地笑着举了举手中的啤酒瓶:“你要不要来一瓶?”
峰少笑了笑,坐在了她的身边。
童话的那些男性同伴气场都不敌峰少,全都默契地噤声。
峰少冲着服务生招了招手,立刻有个兔女郎走过来妖冶地问:“先生,你想要点什么?”
“我要干邑白兰地酒,1887年份的。”
在座的除了童话,其他的人都吃惊不小,一瓶这样的酒少说一千块,这种酒他们连闻一下的机会都很少,不要说喝上一口了。
当兔女郎把酒和酒杯毕恭毕敬地放在峰少的面前时,那瓶干邑白兰地如鹤立鸡群般伫立在那些廉价的啤酒当中,衬托得啤酒特别寒酸。
在场的那些浮夸子弟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更加显得獐头鼠目。
童话暗暗松开手里的啤酒瓶,并不动声色地将它推得远远的,仿佛这样自己就跟寒酸不搭界了。
峰少轻声笑了一下,又叫过兔女郎,这一次兔女郎象没长骨头一样倚在峰少肩上:“帅哥,有何吩咐。”
“再拿一个酒杯来。”
“是。”
兔女郎扭着圆滚滚的屁股离开,那短短的兔尾巴随着走路的节奏地一颤一颤的,看得童话心头火起,恨不能冲上去一把揪掉那个毛绒绒的兔尾巴。
TM的,哪里来的货色,竟然敢当着老娘的面钓老娘的猎物!
兔女郎送来酒杯后,峰少大发慈悲地倒了一杯干邑白兰地赏给童话。
童话受宠若惊,既象是向自己的小伙伴炫耀又象是向兔女郎显摆,故意把那杯酒举得高高的,举止优雅地小抿一口,赞不绝口道:“哇!好好喝!”
峰少同情地看着她:“以前从没喝过吧。”
场面顿时惊天大逆转,兔女郎嗤笑着离开。
童话偷眼划过伙伴的脸,他们的表情隐含着嘲讽。
她讪讪地放下酒杯。
“听说你被网文大赛开除了?”峰少淡淡地问。
童话总算发觉他不是找她来叙旧,而是来嘲讽她的。
但凡她有一点骨气,她就应该拂袖而去,但是她总想着从他那里捞到些好处,所以陪着笑脸,嗯嗯啊啊,不知是承认呢还是承认呢?
峰少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听说给你在淘宝上买成绩的那位是你的男票?”
“不是啦!不是啦!那是网上误传!”
童话拼命地摇头摇手,恨不能浑身长出嘴来替自己辟谣。
“听说他之前帮你在比赛里刷过点击,大赛组的网络专家都抓不住,并且据说他还是利用电脑技术窃取别人文稿的那个人?真是电脑高手啊!”
童话起先脸红一阵白一阵难堪死了,但是听着听着就觉得峰少话里大有文章,他为什么这么关注顾昔年?
等听到峰少最后一句发自内心的赞叹,童话恍然大悟,原来他看中了顾昔年的电脑技术!
当下她摇身一变成红娘,为峰少和顾昔年牵线搭桥:“你是说顾昔年吗?他是我的死党,电脑技术棒哒哒,好象光谷有一家公司有意向请他。”
最后一句是童话灵机一动,临时编的谎话,她就是要给峰少危机感和压迫感,顾昔年抢手的很,你不出大价钱休想让他为你效劳!
她倒不是多么为顾昔年着想,为他争取最大的实惠。
只是她深深明白,凡是顾昔年赚的最后都归自己,说来说去,她不过为了自己!
有句话说的真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峰少冷笑了一声:“会有人请这种劣迹斑斑的电脑高手?难道那些公司老总的脑袋被驴给踢了?又或是他们忘了前几年闹得沸沸扬扬的熊猫烧香事件?
那个电脑高手坐完牢出来后,有家公司惜才把他招到自已麾下,据说那位绝世电脑高手利用公司网络做违法的事,自己又去了监狱不说还坑了那家公司。
这是血的教训,现在许多公司老总谈及这件事还色变呢!谁敢再用这种有前科的人!”
童话哑口无言,低下头装做品尝杯中酒。
就在她以为没戏唱的时候,峰少忽然话峰一转:“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还是出手帮一把你的男友,让他到我的公司里来上班,一个月底薪五千块。”
童话高兴得差点蹦了起来,忍不住喜形于色地叫了声:“真的!”
随后又嗲声嗲气补充了一句:“峰哥~你真的误会啦,他不是人家的男友啦!他哪点配的上人家啦!”
峰少一语双关、寡淡无情地说:“不要眼光太高,你配他刚刚好。”
说着叫来兔女郎结帐走人。
童话象吃东西噎住一样,用力地鼓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但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第二天,当顾昔年一副怀才不遇的模样无精打采地打理着菜摊的时候,他的小仙女童话出乎他意料地大驾光临了。
那一刻,篷壁生辉。
顾昔年又惊又喜又手足无措。
他把一双手在裤子两边擦了又擦,弯着腰,象李莲英谄媚慈禧一样奴颜卑膝地请安道:“小话,你怎么肯移芳驾来到这里?太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