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那握紧的拳头便要落到那黄越的脸上去。
一直在一旁的友安,狐疑的瞧着这样的场景,忽的明白了什么,赶紧上前:“公子且慢。”
但这样的话,早已无法阻止卢少业此时的行为,卢少业怒火中烧,拳头已是落了下去,而那黄越,不明所以,此时竟是呆愣在了那里,也不知道躲闪。
到是在轿子里头一直坐着的红玉,见这轿子迟迟不动,连外头的唢呐锣鼓声都停了下来,颇为奇怪。
但思量着兴许是大婚之日的什么规矩,加上她身为新娘子也不好掀帘子露面来瞧个究竟,便只能忍着心中的讶异。
只是等的时间长了,红玉便是按捺不住,掀开了盖头,挑了帘子去瞧,便是瞧到了黄越正被那卢少业揪住了领子,似乎更是要打人的模样,顿时惊呼:“卢大人。”
说着,更是不顾及什么规矩,从那轿子里头跑了出来,跪在了地上:“卢大人恕罪,可是黄越做了什么错事,竟是惹得大人这般发怒,红玉在这儿先给大人赔罪了。”
说着,便是朝着卢少业磕了几个头。
卢少业顿时一怔,那拳头在离黄越眉梢只有一寸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
来人自称红玉,到是教他想了起来,从前子母蛊一案之时,在张家那周兰儿身边的丫鬟,便是叫做红玉的,当时还让这红玉做了许多的事情,算是帮了他的大忙。
而且,卢少业记得,这红玉似乎和沈香苗的关系匪浅。
而且,今日这红玉一身的喜服,摆明了是新娘子的打扮。
也就是说,今日是黄越和红玉大婚的好日子,而所谓的沈家办喜事,很有可能便是红玉没有家人,将沈家当做自己的娘家,从那里出嫁上轿。
想通了这一层,卢少业顿时觉得豁然开朗,脸上乃至心中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嘴角甚至露出了笑容。
只是这笑容,大约是因为得知沈香苗不曾嫁人,还在好好的等他的时候,笑的过于开,以至于看着有点傻乎乎的。
“大人……”黄越看卢少业神色变化如此之快,惊诧之余,有些惶恐的低声唤了一句。
卢少业回过神来,看到自己还一直拎着黄越的衣领,以至于黄越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而脸涨得通红时,赶紧把人放了下来。
“嗯……”卢少业短暂的尴尬之后,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那个,听说今日你与红玉大婚,我便赶了过来,恭贺你二人大喜,祝你们百年百合,早生贵子。”
至于刚才那抬手就想打人的动作……
卢少业摸了摸冒了一层短而细密胡茬的下巴,道:“黄越,你这小子,必须得对红玉姑娘好一些,如若不然的话,我便像方才一样……不会轻饶了你去……”
“你可记下了?”
这样说,方才卢少业那举动,众人便觉得这是卢少业与黄越关系融洽,所以玩闹了一番,不过就是要警告那黄越往后要善待红玉罢了。
这样的卢大人,当真是和蔼可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