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这个被人捏住了命运的后脖领的危急时刻?
阎宁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
腕间一直佩戴的白玉镯突然热的灼人,烫的她一激灵,回过神来正对上男子淡紫色的眸子。
男子顶着一头扎眼的白发冷漠地瞟了她一眼,语气阴冷地问了一句,
“你听到了什么?”
阎宁朝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小牙,手中突然寒光一闪,不知打哪掏出一柄做工精巧的银色短匕来。
直觉告诉她这男人很危险!
老话说得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她被男子拎着双脚离地不好发力,索性把身体在半空中扭成了一个诡异的弧度,手里的短匕瞄着男子的喉咙干脆利落地挥了过去。
一见钟情?
阎宁不屑地冷哼一声。
男人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银子使?
这个杀了,下一个更帅!
她打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这个角度这个距离,她有十成的把握可以刀了这个男子,不想眼看着就要得手了,对方突然一声冷笑,空着的手腕随意一挑就轻松地捏住了她握着短匕的手,一推一拉间竟带着她反手朝她自己刺来!
阎宁心里大骇,却是无论怎么使力也挣脱不掉,刚想唤出流灼突然想起昨天她把那刀拿给炼器的左师兄打磨了,现在不在白玉镯里!
眼看着匕首已经到了近前,下一瞬就要穿透她的喉咙,阎宁大惊,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阿巴阿巴!”
男子:“……”
“是个哑巴?”
阎宁一看对方居然放松了力气,心里顿觉有戏!面上状似不解地看着男子上下颌动的双唇,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大着嗓子喊了一声,
“阿巴?”
“还是个聋的?”
男子停了朝阎宁逼近的手,拎着她偏着头陷入了沉思。
乍一看见眼前的女子他就莫名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否则刚才一发现她自己就应该取了她的性命。
毕竟自己现在在做的事,一点差错都出不得。
可是他这是第一次来天玑神州,按理来说应该不可能见过这里的人,而且他的身体最近出了些问题,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阎宁知道自己没有流灼不是对方的对手,看男子愣了神,忙趁机收了匕首,狗腿子似的一把抱住了男子的胳膊,眨着一双桃花眼,疯狂朝他放射纯良无辜的光波,嘴上也不闲着,一边呲着一口小白牙,一边聒噪的,
“阿巴阿巴!”
男子正在思考,被她冷不丁一抱下意识地一激灵随手就把人甩在了地上,他生平最讨厌别人碰他!因为丫头看见了会不高兴!
丫头……
男子眉头微皱,
丫头是谁?
一个窈窕朦胧的背影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速度快到他根本抓不住。
男子记不起事,心里烦躁,面上也阴沉的很,他冷冷地瞥了阎宁一眼,索性捏了个顺行决,一甩袖子闪人了。
阎宁揉着险些被摔成几瓣的屁股,疼的龇牙咧嘴,无声地骂了句国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