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阎宁穿着火红的凤冠霞帔,坐在大红喜床上,手指不安的搅动着。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身形修长高挑的男子穿着大红喜服脚步沉稳地走到她面前,漆黑深沉的眸子里泛着莹莹的泪光。
“你哭什么?”阎宁问他。
男人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声音清冷,像是情人间的呢喃,“阿瑶,招摇山的佛槿花开了,我们该成婚了。”
阎宁看着他,微微一笑,轻声应了一句,“好。”
忽然,男子悲戚的眸子一变,染上一抹狠厉之色!
他抚着阎宁脸颊的手突然捏在了她脖子上,修长的手指卯足了劲儿狠狠一掐,阎宁登时感到无法呼吸,手忙脚乱地比划了半天,
她猛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是在做梦。
可是那股无法呼吸的窒息之感却哽在胸口挥之不去,阎宁一低头,看见顾景行正坐在她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修长漂亮的手正不客气地捏着她的脖子。
阎宁:……
顾景行看她醒了也没有半分被抓包的愧色,手上反而更加用力了几分,他的计划不能出错,这个知道他身份的小哑巴必须要死!
阎宁被掐着脖子几次张嘴都无法发出声音,又推不动他铁钳一般的手,干脆从怀里摸出个东西在他眼前晃了晃。
顾景行看见她指尖那棵圆润的红色珠子,面色一黑,他有点不可置信的看了看面前的小哑巴,内心挣扎了半天终于放开了手。
阎宁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着久违的空气,面上掩不住的得意,“国师大人,自从遇见您,我这存了多少年的保命神器真是呈断崖式减少啊!”
顾景行黑着一张俊脸,把脸转去了一边。
这个小哑巴真是得寸进尺!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左手食指指尖,那里正若隐若现地绕着根红线,余光瞥向一旁的阎宁,果不其然她的指尖也缠着一根。
锁魂珠。
通过珠子里的红线牵引指尖血,把两个人的命数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一般都是情定终生的男女修者为表心意自愿将性命绑在一起的,故而这珠又称姻缘珠。
哪有这小哑巴这样,为了活命大姑娘家死乞白赖的和别人绑命的?
真是不知羞耻!
顾景行越想脸越黑,最后都快黑成锅底灰了,阎宁还继续不怕死地刺激他,
“姑娘我二八年华,风华正茂,和我绑在一起你怎么也不吃亏吧,咋还哭丧着一张脸呢?”
顾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