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宁一边好奇,这大哥包成这副德行还能呼吸吗?一边心里吐槽,真没有必要人人都戴面罩。
我又不认得你们是谁,整这些形式主义干啥?
蒙面人被一前一后包夹,眼见着是逃不掉了,抬头打了个急促的哨。
登时四面八方像是在下露了馅的黑芝麻汤圆似的,不断有黑衣蒙面人从天而降。
短短几个喘息的功夫,已经把两人密密麻麻地围在了正中间。
阎宁扬扬眉。
今天还真是大手笔呀?
和昨天派来暗杀她的规模完全不同。
难道是幕后主使认识到了她的棘手,所以肯放血花钱了?
一口气雇了这么多人。
阎宁有点跃跃欲试,毕竟心理压抑了太久,终于有个动手发泄的机会,又赶上流灼修好了。
不大展一番身手都对不起顾景行今天赔出去的钱。
想到这她看了顾景行一眼。
对方立马领会了她要独享经验的意图,抱着双手往一边退了一步。
他一退,吸引了黑衣蒙面人的目光。
阎宁抓住机会,同时就动了。
她粗略的算了一下,周围的黑衣人加起来大约有二三十个。
对付这种敌人众多的场面,用流灼逆天的火力去速攻才是上策。
打定主意,流灼巨大的刀身上猛然带上一股浓烈的火光,随着阎宁的动作在人群中大开大合地舞了起来。
不知道是加了孔雀骨的原因还是锻刀人在刀身上做了什么改动。
修复后的流灼威力虽然大不如从前,可是放出的真火却发生了本质上的变化。
那火烧在人身上,会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急速蔓延。
而且无论是用水淋还是用术法,都无法将火彻底扑灭。
顾景行也察觉到了阎宁的变化。
他看着小哑巴在人群中肆意飞舞的身影,眼神里闪动起意味不明的光。
京都里的人都没见过阎宁动过手,暗杀她的幕后主使大抵也没料到日月山一名普通的外门弟子会是这么难对付的一个人。
所以他们这次派出的杀手人数虽多,但水平都只处于中下等。
阎宁甚至没有废多大的力气就解决了所有人。
她收起流灼,拍了两下手,走到顾景行身边,眼神里闪动起恣意张扬的光芒。
......
翌日。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顾文瑶就来到了阎宁的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流灼被修复好后,只过了一晚,阎宁的气色就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
顾文瑶照例替阎宁检查了一下后背的伤口,发现已经没有继续蔓延扩大了,总算稍微放下了心。
“师父,上次我和你说托了朋友找锻刀师替我修刀,这刀已经修好了。”
阎宁掏出流灼放在桌面上,急于和师父分享喜悦。
顾文瑶看见流灼刀身上镶嵌着的翎羽图案后却是一惊。
这手法......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徒弟,你朋友是找了哪位锻刀大师替你修复这把刀的?”
“哪位?”阎宁怔了一下,完了,她忘了问那个皇家锻刀师的名字了......
“额......我忘记问那位大师的名字了,不过他是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体型很清瘦的男人,脾气很古怪,看着有点欠揍。”
顾文瑶:......
这说的不正是那位稀奇古怪的皇家御用锻刀师——段子山吗?
本来看那翎羽雕刻的手法就有点像段子山,只是还不太敢确定。
这回一听阎宁说那位师傅欠揍,她立马就能确认了。
绝对是段子山没跑了。
那人生性古怪,旁人轻易请不动。
就是皇族的人偶尔想让他打造个兵器啥的,还得看他的心情。
能请动这人帮忙修刀,看样她这位来自日月山外门的小徒弟,身后那位神秘的朋友应该来头不小啊!
“师父,流灼虽然威力不如从前,但是放出的真火上多了个无法扑灭的附加效果,这次的宗门大比我多小心一些的话,应该有一战之力。”
阎宁使用流灼时的威力顾文瑶是见过的,听她这么说也没表示什么异议。
反正都走到这一步了,真气又不能随便使用,倚靠流灼或许是她这个徒弟最后的也是唯一的手段了。
她的任务就是尽早查出阎宁肩胛骨上的伤口是什么东西,会有什么危害,要如何治愈。
“也罢,再有十天就是宗门大比了,你这几日没事就不要出去了,免得徒生事端,”顾文瑶认同地点点头,
“就留在羲和宫好好修养,顺带也和修复过的流灼磨合磨合,虽说是同一把刀,但到底和之前不太一样了,你自己多加小心些。”
阎宁自然没有意义。
她老老实实地待在羲和宫还有人想着法子的派杀手来暗杀她呢,外头那些人各个看见她就跟乌眼鸡似的,她才不会没事出去自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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