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同我一起睡?白水心正眨巴着眼思索着他是不是一时口快说错话了,白卓棋却抱着一堆衣裳站在了她跟前。
“要二哥帮你?”白卓棋扯了扯她湿嗒嗒的头发,弯身靠近她。一个惊雷劈下,她目瞪口呆的看见眼前那松垮的黑色袍子里露出来的白嫩胸口,与那黑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她不由吞了吞口水。
白卓棋的手指还未碰到她,她便犹如惊吓着的小白兔,蹦着跳开了。“二哥,你……你不是向来有洁癖的吗?你还是叫青冥送我回自己院子吧!”
白卓棋将衣裳放在凳子上,转身回到屏风后面,一阵悉索之声传来,他已将穿好中衣及里裤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你说青冥?他刚好有事不在府上。你怎么还未换好?仔细着凉了?难道真在等我替你换?”白卓棋一脸无害的走向白水心,“二哥只是对外人稍有洁癖,你是我的亲妹妹,我怎么会嫌弃?疼都来不及呢。”
白水心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抓起椅子上的衣裳错开白卓棋,快速地窜到了屏风后面。好似小白兔遇见大尾巴狼似地。“我自己穿就好!”
只听里面捣腾了半天,却不见小小人影出来。白卓棋好笑道,“还是二哥帮你穿好了。”
“不用!我已经穿好了!”白水心卷好过长的衣袖及裤脚,磨磨蹭蹭的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来,二哥帮你把头发弄干。”白卓棋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张锦帕,细心的替她拆开辫子,用锦帕轻柔的擦着她的头发。
他的语气愈发温柔,白水心越觉得害怕。更何况自己刚刚的恶作剧还被他逮个正着,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怎样黑她……不行,她得快些离开这间房间。
“呵呵,二哥房里黑漆漆的都不点烛火,小妹怕黑。你这里离三哥的院子挺近的,不如我自己去三哥那里歇一晚吧!”白水心话刚说完,只觉头上的力道一重,似乎要将她整个脑袋按进她肚子里似地。
“心儿怕二哥吃了你不成?还是你根本就讨厌二哥,不喜欢同二哥呆在一个屋檐下?”白卓棋幽深的眸子沉了沉,收回手中的力道,将锦帕搭在了衣架上,转身便将白水心抱起,往床边走去。
白水心愕然的摇着头,闷闷地道,“二哥,你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虽是兄妹,但同床共枕却是不合礼数的。不如,我在那边卧榻上睡一晚吧。”
她见走不成,退而求其次,目光刚刚转向那卧榻。
“我看心儿胖乎乎的很可爱,不瘦啊!”
某人很无耻的曲解了她的意思,害她只能眨了眨眼,眼神再次求助于那张卧榻,谁知那卧榻却忽然坍塌在地。这也太诡异了吧?莫非?
黑夜中,白卓棋快速的收回手掌,若无其事的对着白水心无害的笑道,“怎么就坏了呢?大概是太久不用,被虫蛀了。”
是吗?白水心努力的睁圆眼睛,想要看清他的动作,却见他双手规矩的垂在身侧,根本没有任何异样或不妥之处。是她多心了?
“我困了!你若再废话,我不介意点了你的哑穴!”白卓棋说得有些漫不经心却很霸道。
白水心乖乖的闭上嘴,因为她知道二哥向来说到做到,她若是只小狐狸,他便是狐妖,那腹黑狡猾可比她多得不知道哪里去了。
雨点低落地面的声音传来,很快房顶上哗啦一片,房檐处也随之低落下水帘。
白水心仔细的听着窗外的动静,一颗心却是怦怦乱跳,因为她家亲爱的二哥大人竟然把她当做公仔般紧紧搂在怀中。
她的头落在他的颈窝处,小手不安的放在胸前,却是抵在了他的胸口处,清浅的心跳声似通过她的指尖传达到她耳朵里,除了滴答的雨声,她甚至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咚,一下高过一下。
她这是怎么了?
她整个身子几乎僵直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头顶却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黑心的二哥似乎睡得很香。也对,连续赶了几天的路,他确实需要好好的休息。她在心里宽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