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凭什么？”翊玩笑似的说。

小羽转转眼珠思考道：“因为有羽而翊，翊才是鸟儿要飞起来的样子，无羽的翊太绝望了......”她眨着眼睛为自己颇有墨水的辩白骄傲自满。

翊将她拥在怀里，厚重的黑衣覆盖着她单薄的身体：“这个理由，我记下了。”

小羽抬起头笑着说：“这算是师父对我表白了吗？”

翊温柔的看着小羽，他轻轻的吻了一下小羽的唇，而后笑着说：“我只有这些能奖励你。”

“我可以勉强接受。”她带着一丝小小的傲慢欺在翊的怀里。

突然，此时翊的耳中闯入一声很微小的声音，像是银针落地的声音......

“面对破碎，你能比我冷静多少？”此时翊的眼前又重回铜镜困境中......

那团红色的气息围绕着翊，一点点的点破他内心的恐惧......

小羽抱着昏迷的非，她捂住他的伤口，翊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心里酸酸的......

那团红色的气息将一根银针送到他面前：“没有这根针，她的灵魂是破碎的，她会陨灭，灰飞烟灭，再也没有轮回......可惜，她死不是因为你......即使当年缱绻情深......”

“她心里有我......”翊握紧了那根针，轻声说。

“是吗，你怎么知道她心里有你，你把她的心挖出来看看啊......”心魔轻描淡写着一步步催着他......

红色的血气围绕着翊，翊仿佛失魂一般：“对于我来说，幻境不过是回忆......”

“师父！”小羽摇晃着他，在翊听来仿佛是隔着大海的呼唤，他静默的流泪......而后清醒过来......

“小羽......我现在教你天隐咒，你看着......我只教一遍......”翊抱紧小羽，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小羽敏感的心思作怪：“师父不与我过一辈子了吗？”

“你能陪我走完一辈子，我却无法陪你......”翊隐忍着心痛......

此时，踏在他心上有一个尖锐的声音：“你又是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去做神，去牺牲，去成全别人，去爱一个人！”

翊的心防被一点点击溃，他用自己最后的清醒，启动天隐咒......脚下黑羽如流勾勒出一个巨大的阵咒，在阵咒之上，卷起了龙卷风般的力量，那力量无形却将铜镜一点点割破......所有人的倒影被分裂，无数个样子，悉数在龙卷风中被摧毁.......这是从大地中崛起的力量......

小羽把非抱在怀里护着他，后背却被利刃似的风伤了几道深深的痕迹......她放心不下翊，故以白羽护着非，转身冲入龙卷风里......

此时，铜镜骤然碎裂，旧金色的光尘在星雪海飞舞，崩裂的碎片将在外观战的梦眠刺了一身伤，天隐咒以星雪海为中心席卷着大地，摧枯拉朽，万物归尘......

小羽散白羽为屏，冲向他，白羽碎，一身伤，就在她要抱住翊的时候，一把霸道的剑刺入了翊的胸膛，小羽被霸道的剑气袭击在地，非清醒过来，他双手支撑着看着翊坠落在地......那把剑是无格剑，肆桀握着血淋淋的无格剑站在翊的身旁，小羽奔跑过去抱紧了他，翊，奄奄一息，此刻却无比轻松......

他看向肆桀，轻声道：“谢谢你。”

肆桀转过头握紧了剑，不看他。

“师父。”小羽捂着他的伤口轻声抽泣着，“你是神，你不会死的。”

翊只是摇头，透着淡淡的痛苦......

“天隐咒学会了吗？”

小羽点点头：“我都记住了，我记得你的名字，我的名字，我记得你对我说过的所有的话。我以后不会对你发脾气了，我会背着你......”

翊淡淡笑着轻轻的抚触她的脸颊......另一只手却握紧了那根银针......

翊向肆桀看了一眼轻声说了句：“千眼玉旋珠......”

肆桀并未看向他，但是肆桀的眼眶微微湿润着......

翊在小羽的怀里散做漫天黑羽，宛如堕神谷黑色的雪......

小羽僵硬的跪在原地，泪珠啪嗒啪嗒的砸在地上，这深渊，宛如一座沉闷的坟墓......

小羽以为自己会大哭，可是她现在却一点表情都做不出来，所有的扭曲都折磨在心里，痛的她喘不过气......

肆桀弯腰拾起落在地上的银针，心微微痛着......

“他不愿变成自己最厌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