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城废墟上,身着金色盔甲的轩辕怜坐在一块残石上,脚下的雪忽然消失了,蜿蜒城下,许多身着金甲的尸骨,轩辕怜就安然的坐在这尸骨之上,忽然,他金色头盔后浮现了另一张金色的面具......
那个面具开口说道:“有能力将天下的寒气收尽,只有一人。”
轩辕怜带着几分无奈说道:“他高高在上,不知能否替我伸冤,还我清白。”
“释厄令,根本目的就是要尸魔灭掉魇洲......我替你做了,在他眼里,你可是大功臣呢。”
“你与神祖有纠葛?”
“呵......岂止是纠葛......”脑后的那张面具在这时突然隐去了......
龙乙泽忽然出现在轩辕怜面前,他淡淡笑着交给轩辕怜一颗咒珠,轩辕怜看着他,许久,才将咒珠接下。只见龙乙泽笑笑转过身道:“南境。”
“去那里干什么?”
“那里会死很多人,都是颇有修为的人,那样尸体做你的兵不是更好吗?”龙乙泽向蜿蜒城下堆积的金甲尸骨看了一眼,而后消失了......
“你不信你的兄弟?”轩辕怜冷漠道?
“我谁都不信,只信自己......”脑后的面具淡淡的说。
轩辕怜冷冷一笑说道:“呵......我真有点可怜他。”
小羽从睡梦中醒来,眼前挺拔高树隐隐泛出绿芽,她倚靠着大树醒醒神,只觉得口干舌燥,此时恰好一只野兔窜入一颗大树后,小心翼翼的盯着她,小羽盯着那野兔,吞了一口口水......
“小兔子,只能怪你命不好了。”小羽如疾风一般窜向那野兔,野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小羽扑在了身下,这个时候她只记得自己,也毫无顾忌。她如野兽一般吸净了野兔的血,而后满足的躺在地上,透过还没有变复杂的树枝看着风和日丽的天空......躁动的心变的平静下来......
她擦去嘴边的血迹,看了一眼身旁凄惨死去的兔子,不以为然:“只能怪你命不好。”
小羽站起身来顿时觉得有些失落,她不知道该去哪......树林很大,拥挤着树木,空旷着人影,小羽随意挑了一个方向走的缓慢......
走出林子,有条蜿蜒的小河,水很清,她沿河而坐,看着自己在水里的倒影......眉眼正浓,她好似长大了一般,饮血后血红的唇有些吓人,小羽低下头忙在河水里清洗着......此时,有人手里拿着一支芦花,在小河对岸走着,芦花随风而散,飘到小羽的身边。
小羽抬头冲着他笑了笑,雪妖停下脚步,笑着看着她:“是你。”
小羽的眼睛曾见到过这个人,但是她记忆里的残影与她无关,她只当是初见。
雪妖踏着水面向小羽走近,小羽惊异的看着他踏水之上如履平地一般......
小羽学着他的样子也踏上水面,不料却一脚踏空,坠入河里......雪妖一怔,刚想弯腰救她起来,不料小羽却自己冲上了岸,嘴里还突出了两条小鱼,她重重的咳嗽两声,雪妖刚想关切的问候她一句,她却已站起来,疑惑的问雪妖:“你是怎么在水面的走的?”
雪妖又是一怔,他觉得小羽有点奇怪:“你是遭受的打击太大了吗?”
“是啊,为什么你能在水面上走,我却不行!我很生气啊!”
雪妖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就因为这件事?”
“对啊。”小羽反而奇怪的看着他。
“你是谁?”雪妖试探的问了一句。
小羽盘起胳膊骄傲的说:“赶路人!”
“赶路人?我记得他们都叫你小羽的。”
“小羽是谁?他们是谁?”小羽迷茫的看着雪妖。
雪妖见此反而轻松许多:“没什么,可能是我认错人了。”雪妖笑笑欲离去,小羽却拉住了他的手:“赶路人小羽也不错,快告诉我,你怎么在水面上走的?”小羽还为此执着着。
雪妖笑笑,牵着她的手平静的走在水面上,小羽这次没有坠下水面,她开心极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雪要笑着冲她晃了晃手里的那只芦花:“我踩着芦花飞絮走的。”
“飞絮那么小,怪不得我没看到。”小羽开心的在水面上跑着,她跑着跑着背上血色的翅膀突然冲了出来,她滑翔在水面上,血色的羽毛很美,雪妖却没有欣赏的心思:这是翊的最后一步......
山海境枯山下的牢狱,非静默的握紧了那铁索,低头看相自己胸口的空洞:“你挖了我的心......可是,我是心魔的孩子啊......我本身的存在就是心魔啊......”他的右眼被血色侵蚀,灵魂却在将那血色压制......他想要破釜沉舟,灵魂里却有种力量在压制着他......
非痛苦着,铁索颤抖着......
小羽开心的飞着,雪妖却心事重重转身离去了,他要去往南境,因为东扶会去。
南境火族,烈焰一般的宫殿,烈焰一般的大山,明花盛放大地,如披了一道霞光。
神火宫,火族将士团团守卫着,肆桀欲闯入,只见暗红色的火焰竖起高墙将他狠狠阻挡在外,肆桀大声说:“我是来警告各位,赶快撤离,否则将有灭顶之灾。”
此时火墙落下,有一身着烈焰红衣,戴烈火扳指的女人从神火宫里走了出来,此女为神火宫宫主也是火族族长,她面相清俊,举止英飒:“杀神肆桀......这是第二次拜访神火宫。”
在肆桀有些奇怪:“第二次?我曾来过这?”
“呵......你忘了?你曾来神火宫求救啊......”女人淡淡的说。
“我来不是叙旧的。火族有危险,快撤离!”
“撤离?什么事?”
“神祖来了......炎秋已经死了,死在神祖手中。”
神火宫主压抑着愤怒,对身旁的守卫战士说:“带着族人去炎洞。”
“那宫主呢?”战士担忧道。
“我随后就到。”宫主十分冷静,此刻她让所有将士都很安心。
肆桀交代完炎秋的话准备离开,此时宫主叫住了他:“是血魔出现了,还是阴阳巫出现了?”
“都没有出现。出现的只是血魔的力量......”
“呵......神祖就这么迫不及待吗?”宫主冷漠道,她抬头对肆桀行了一礼:“炎明多谢杀神仗义相救。”
肆桀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
此时有一抹凌厉的杀气掠过肆桀耳边,肆桀持剑转身,却见神祖已然站在神火宫屋檐之上,他祭出铁骨扇,十根铁骨飞旋镇守十方,火族上下落入这个暗紫色坚不可破的笼子里。
只听神祖霸道一语:“今天,他们谁也逃不了。”
宫主炎明转身抬头看着神祖怒道:“你有什么资格踏入我火族领地!”
神祖周身激荡着杀气:“这天下都是我的,何时轮到你私有?”
“神祖大人!火族在天下驱邪镇魔,不可杀!”肆桀与神祖恭敬道。
“驱邪镇魔,我看这世间,邪祟妖魔猖狂的很,火族无功有过,不该再留!”
“呵......无功有过,不过是因为太清醒,怕揭下你的面具吧?”炎明飞身而起化作火焰飞上高空,她宛如太阳一般......只见她掌间出现一把大弓,以血勾弓以火为箭,炎明对神祖怒道:“既然你有心杀我火族,我今日便与你同归于尽!”火流箭出,如流星落地,神祖周身升起一道暗紫色屏障,这流火竟然被屏障抵在半空,紧接着神祖飞出铁骨扇向流火刺去,那那一刹那,肆桀才看清,那扇子几乎冰肌玉骨般,只是被黑色气息萦绕着......这样奇特的扇子,天地难寻。
流火被黑扇击碎,宛如火雨散落各处,肆桀飞身上前以剑抵挡火雨坠落,顺便将炎明从半空救下,护于身后:“现在不是硬拼的时候!”肆桀惊醒道。
“他就该死!他算什么东西,在这里耍威风!”炎明恼怒,欲再次进攻却被肆桀死死拦下:“不管你心里怎样的恨,他在这,就是神祖,不可反抗!他敢来,就能杀你!”
肆桀挥动无格剑,剑气纵横,熄灭了流火,但还是有几束落在了地上,顿时,火族境地一片火海......
神祖从神火宫高处落下,他脚下的火焰都变成了黑色......
“神祖大人,火族天下至阳,您不可杀!”肆桀的剑拄在地上,对那缓缓靠近的神族奉劝道......
神祖绕过肆桀,不想肆桀竟然提起了剑横在神祖面前......
顿时,气息仿若凝固一般,只见神祖缓缓面向肆桀,冰冷说道:“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肆桀咬咬牙,握紧了剑,剑锋朝神祖指去:“火族不能灭!天星落后,阴阳无界,天下各方势力不稳,妖魔正对天下大权蠢蠢欲动!你是神祖,就不该不理智!”
“我的耐心已经耗尽了......”神祖握紧肆桀的剑刃,狠狠一拔将无格剑夺了过来,紧接着一个闪身冲到炎明身后,炎明顿时飞身而夺,拉满弓向神祖射出一支火流箭,神祖直面那支箭,无格剑气将那火流箭冲的粉碎,炎明一个闪身冲到神祖身后,瞬间射出三支火流箭,火族境地顿时变成了烈火地狱,肆桀默念咒语发动天诛,那是他看过两次的毁灭阵咒,虽记了个大概,但在此刻,他也必须这么做......火族不能灭,他无法置身事外......
神族看了肆桀一眼,顿时向肆桀丢出无格剑,剑出如电,刺穿了他的臂膀,将他死死订在地上......疼如索命之鬼,压抑着他的侥幸......无格剑的主人被无格剑所伤,冰冷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