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不必紧张,我不是来打架的。”那人声音低沉冷漠。那人绕过秦珂欲涉手藏魂符,却被秦珂一把拦下:“这不是阁下该碰的东西!”
只见那人收回手,带着浅浅威胁的意味:“我可以不碰。但是你犯了错,没有奖励你的道理。”
秦珂有些不明白他的话:“阁下是什么意思?”
“巫皇乃当今阴界之主,灵魂归属阴界……各位都忘了吗?”黑衣人直接了当的问。秦珂却不知如何回答,只见黑衣人接着说:“门主不必为难,刚刚,我听见了门主的一片苦心……巫皇可以给澜生门抚慰这片苦心的机会……”
“阁下大可说明。”秦珂果决道。
此时,那黑衣人向天伸出手去,随他手掌缓缓而落的,是一黑色巨鼎……
“此鼎名为化命鼎……生人入此鼎,一身精气骨血可凝合一颗血珠……”
“淬炼血珠……”岁许轻声自言自语……血珠他是知晓一二的……当年在帝国丞相章士寒便以秘术淬炼血珠,以供海上奇人所用……这次,血珠又是为谁而炼……
“只要血珠足数,灵魂之事,巫皇可睁一眼闭一眼。门主,告辞。”那个怪人消失了……
秦珂缓缓走向这个一人多高的黑色巨鼎,冰冷沉重……但秦珂目光坚定……他说了,他要做人们心中的神……如此,便不能让澜生门的人出面去抓人炼血珠……突然他想起多年前的旧事,疯徒……以疯之名掩盖真相,倒是极好的手段……
玄石宫,龙乙泽站在空荡荡的大殿里,看着悬在半空的灯火,此时黑衣人出现在他面前,龙乙泽宛如没看见他一样:“文忠,这里好安静啊。”
“宫外滔滔大川,巫皇心怀壮志,这里并不安静。”文忠恭敬对巫皇说。
龙乙泽笑着看着他说:“你离我那么远,你我之间只有恭敬和界限吗?”
“巫皇对我有救命之恩,文忠定当为巫皇肝脑涂地。”
龙乙泽有些失望,他转身向后殿走去,落寞的说:“我都救了些什么人啊。”
文忠不明,疑惑问道:“请巫皇说明,文忠是何处做的违背巫皇的心意了吗?”
龙乙泽止步,背对着他说:“你做的很好,也很忠心,但你不是人,是一个触手。”龙乙泽说完转入后殿不见了。
文忠看着空荡荡的大殿,一直紧握的手也松了下来,金色的瞳灰暗下来:“你救我的原因,不就因为我就是一个触手吗?”
“文忠大人,属下去丈云山发现,重炉已经消失了......”此时灵巫族小喽啰跑跑进来禀报。
“看来巫皇又给自己养了一个对手......”
文忠离开玄石宫入旧皇宫,见一白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守在无极殿。
“肆桀呢?”文忠问。
“巫皇曾赐他守在此处,你连声陛下都不叫吗?”非奇怪问道。非的身份只有肆桀一人知晓。
“守在此处不代表他完全是这阳界的帝王。这个位置只是必须有个人守在这而已,强大着更好。”文忠不屑的说。
非无感,说了一句:“他在后殿修行,不许有人打扰,阁下可以等。”
“我是巫皇的人。”文忠警告道。
之见非走入无极殿倚靠一华柱而立:“你又不是巫皇。”
文忠微怒:“你是何人,怎这般不懂规矩?”
非应对道:“规矩?还在?”
“阴阳仍在,为何规矩不在?”
“那为何,你,站在这里?”非看向文忠,面具催人发冷。
文忠记得这气势......此人绝非一般人......
文忠指尖蔓延着金色光尘缓缓靠近非:“神祖的势力还真是无处不在啊.......”
非直起身来面对他说道:“巫皇自以为掌控了一切,你怎么就以为是神祖派我来的,而不是肆桀要我来的呢?”
文忠缓缓停住脚步,眼中杀意毕现:“我不在意他们的纠葛,你是神祖的人,就该死。”一道金色斩息斩向非,非侧身一躲,那力量落在他身后的华柱上,合抱之粗的华柱摇摇将倾......
“我本不怀疑你的身份,现在我怀疑了......”非祭出无向剑顿时冰刺林立,他持剑穿过冰刺向文忠刺去,一道金色屏障骤然竖起,如同移动的墙将竖起的冰刺碾断。
“十阳烈灵.......火族.......”非警惕道。
此时藏于屋顶的肆桀看到了一切......十阳烈灵,早该想到是火族的......那姬千朔不是姬氏的后代,肆桀懊悔不已,是他把姬千朔往万劫不复的方向推了一把......而十阳烈灵还存在,那火族人还在......
肆桀此刻一个闪身冲到文忠面前,白色的力量瞬间将十阳烈灵压制,文忠看着肆桀,惊异不已......星辰涣灵,神力......文忠刚要开口说什么,肆桀却先开口了:“我本以为,火族只有那神火弓,明花之焰,不想还修得十阳烈灵.......”
“火族为天下至阳,阴诡之气曾充斥天下,若火族居于一处,怎可衡动天下?”文忠尽量说着看似与他毫不相关的话。
肆桀眼睛出现一抹亮光,他凝重的眉头缓缓轻松下来:“阁下为何为巫皇效力?”
“百里焦土,雨落如针,一支枯木将我带离那片被屠戮的故土。”文忠平静的说。
“如此,我必重谢巫皇。”
文忠奇怪的看着他:“何来谢字,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