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期中考试你考不考？”苏弦碰了碰他。

“不考。”苏弦要是不提，谢野都不记得还有考试这回事。

“为什么不考？已经是校草了，到时候考个好成绩肯定让全校的人刮目相看。”苏弦劝解着，毕竟劝别人走上正道是一件功德啊！

苏弦总是在想，自己修炼成仙渡劫失败的原因之一会不会就是功德累计的不够多，所以才会被天雷给挡下，经历每个世界完成任务累积功德。

“校草？我也不在乎，每个人长得什么样，不仅仅是先天也可以后天补救的，为什么要用容貌排名？”谢野冷冷的回应，一副厌世的情绪。

“那你就愿意一直当流氓？”

苏弦皱眉，这可不是懂事的作为，要把他的思想给矫正了。

“你觉得我是流氓？”

谢野同样皱眉，龇牙咧嘴的觉得不太痛快。

“那你是什么？”苏弦反问。

“……”谢野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好吧，我是流氓。”

苏弦一听，忍不住笑了出来，“还挺坦诚的，这么可怜啊？”说完便伸手踮起脚尖摸着谢野的脑袋。

谢野就静静地给她摸着，一言不发像一只猫慢慢地享受。

“野狗。”苏弦喊得越来越顺口了，谢野身躯微微往下低了一些，对于这个称呼从一开始的排斥到现如今坦然接受尽管不到几个小时。

“苏苏。”

“想问你一个十分冒犯的问题，你可以拒绝回答，可不可以？”苏弦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问，我无所不答。”

谢野靠在摩托车，脑袋歪了下来，甚至靠在了苏弦的肩膀上。

“叔叔阿姨是不是离婚了？”

斟酌了许久，最后还是吐露出口，与其一直揣测，还不如直接问本人，谢野是最有发言权的，至于会不会回答，是他的权利。

“是。”

谢野给出答案，没有犹豫不定，也没有那么畅快回答，口吻很平淡平淡。

众人面前的恩爱，都是狗屁，苏弦很心疼谢野，独自一人，守着空旷的房子，内心恐怕一直都在期待着父母回家。

可是到这个年纪，谢野又恐怕是最讨厌别人心疼自己，他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任何人的同情。

“那他们是各自组建了自己的家庭了么？”

苏弦继续问，一句又一句的残忍剥开谢野的伤口，可是却又不得不揭开，这一块烂肉，是一块腐肉，必须把它割掉才能重生新肉。

“是。”

谢野继续回答，神情已经逐渐开始晦暗了，整个人阴冷潮湿的像是被黑暗吞噬。

“他们组建的新家庭有没有新成员？”

“有吧，他们从来都不会跟我说，关于他们各自的生活事情，一次都没有。”

谢野终于开口说了更多的话，这些话像是封闭在内心许久，一直很想倾诉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人吐露于口，现如今终于可以说出来，说不出来的那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