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外面看看,你现在的伤势必须找个大夫好好看看。”沐长卿说完,便走了。
楚殇看着沐长卿离开之后,他支撑着身体摇摇晃晃的起身,然后用一直不离身的佩剑支撑着身体,一步一步的朝着外面走去,他知道自己这样的伤势不能再牵连他了,这一切的一切恐怕跟那个人脱离不了关系,所以他不能再在这里等了,既然一切是他照的孽,就让他去弥补吧。
楚殇骑着一匹马绝尘而却,可是雪白的雪地之上却洒下了一串的血印子,那么的触目惊心。
骑了不知道多久的行程,只是楚殇的思绪越来越凝重,他看着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模糊,突然他的身子失重,跌落了下来,疼的他倒吸一口气,突然眼前看见一双精致的绣鞋,那绣鞋之上绣着富贵的牡丹,金丝线绣着那牡丹格外的精致,楚殇不用抬头也知道那人是谁,他突然冷笑一声,道:“果然是你。”
许天骄身穿是淡白色宫装,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
这一切是她跟北国暗中勾结的不假,可是她没有想过楚殇会冒死保护沐长卿,她只不过是希望楚殇坚持的一切可以变的不再那么重要,偶尔可以看见自己,可是她却失算了,他宁可把自己伤的这么重,也不愿意抬头看看自己。
“楚殇,你我夫妻一场,可不可以陪我走一段。”许天骄把楚殇扶了起来,朝着不远处的山庄走去,一路上,许天骄淡淡道:“你早就知道了,对吗?所以这路线你也早就知道了,如若不然,你不会直接骑马来到这个山庄。”
楚殇并没有回复她,而是一步一步的走着。
山庄虽大,但是一路上许天骄和楚殇并未说任何的话,只是安静的走着,希望这条路并没有尽头。
在山庄之下的一众弟子,看着楚殇和许天骄一起,楚殇心觉不妙,手中的佩剑随即重重的捏在了手心里,警惕的看着他们。
看着他们浩浩荡荡一行人挡住了路的出口,楚殇问道:“许天骄,你这是干什么?你当真要谋反不成吗?现在收手还来得急。”楚殇说的话气若游丝,他真的希望许天骄可以悬崖勒马,毕竟对不起她的是自己,并不关沐长卿什么事,而且破国也是许秋水所为,他真的希望她能够看清这一切。
许天骄看着一众人,大声道:“让开。”
为首的一个人喊道:“公主,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这楚殇是景帝的左膀右臂,只要除掉他,我们就离成功更加近了一步。”
许天骄听出那人的言外之意,随即挡住在楚殇的身前,道:“不可动手,楚殇是我的夫君。”
“夫君?公主,你别开玩笑了,林枫已经说清楚了一切了,他不过是权宜之计才会迎娶你,公主,不要越陷越深呀。”
“胡说!”许天骄知道一切,但是她还是活在自己的假象之中,看着围剿他们的南国将领,她知道现在护着楚殇已经不可能了,可是她还是希望他们能够放过楚殇,所以她的态度十分的坚决。
“公主,清醒清醒吧,他是沐国的护国将军,是景帝的走狗,纵然楚殇是你的驸马,但是国仇家恨,公主不能不管,南国的一切,南国的耻辱,难道公主都忘记了吗?别忘记了,公主当初嫁过来就是有使命的,难道公主都忘记了吗!”为首的南国将军咄咄逼人,希望许天骄可以清醒一下。
“公主,不要忘记了,皇上是怎么死的,南国的一切是如何的不崩瓦解的,以前的南国变成现在的南城,这样的耻辱,公主可还记得?无限期的赔款割地,难道公主也不记得了吗?百姓民不聊生,大部分的市民都迁移了,离开了自己的国土,难道公主都不记得了吗?当初嫁过来的时候,公主可还记得是为什么来沐国,你的使命,你是南国的公主!”
许天骄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嫁过来,她的确是要破坏沐国的军事力量的,而且她也算准了,当初会嫁给楚殇,因为她是公主的身份,能够跟她匹配的男子纵然会是身份不低的人,所以她早就知道那人是楚殇,可是她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爱上他,爱真的是世间最毒的毒药,她饮下,却成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公主!你真的要维护这个人吗?别忘记了,他是沐国的将军!”为首的将士咄咄逼人,气势如虹。
“可是你们也不要忘记了,他虽然是沐国的将军,可是他也是我的夫君。”许天骄反驳着,虽然她知道这一番话毫无立足之地,但是他们凭借着自己是公主的身份,他们还是会顾虑的。
“哼,公主,难不成还想救他的命,现在我们造反,已经箭在弦上,不得收回了,公主难道想要营救他一人的性命,枉顾我们整个南国的将士的性命不顾!”那将士说的掷地有声,就连许天骄也没有办法反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