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水。”
“小姐,您思乡啊?”鸾凤在身后为她披上一件淡黄色的披风,与内衫的颜色互相呼应着。
“是啊。”苏若涵若有所寻思的说道,其实她更加想要表达的是,只要有沐长卿的地方就是她的天堂。
“小姐,您要是思乡的话,也学那个东瀛女子把自己家乡的花种在御花园吧。”鸾凤嬉笑道。
她一说完,苏若涵心中定有了结论,看来那东瀛女子种的就是他们过度的樱花,这样一来哪怕得不到夏楮墨的青睐,但凡夏楮墨途径御花园就会看到樱花漫天飞舞,也会想起当日救过的那名女子的,果然心机够深。
不由应征了片刻,樱花?樱花?为什么总是觉得哪里不妥?到底是在哪里还见过樱花?不是在一品鲜,不是在北国,那是在哪里还见过呢?心中郁结难解,到底哪里还见过呢?她思绪越来越浑浊,一点思路也没有。
“鸾凤拿筝来。”苏若涵吩咐道。
片刻鸾凤抱着一把筝放到了苏若涵的前面不远的椅子上。苏若涵悠悠起身朝着椅子走去,三两下,拨弄情,音律缓缓从指间流淌而出,急急细细,缓缓停停,间歇捡落,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之声响,开口道:“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幽幽一曲必,引得鸾凤侧目笑道:“小姐,好音律,小姐好嗓音。”
其实鸾凤并非不想叫她王后,而是私心使然,她理智上也不希望她是王后,只是这样的秘密,她隐藏的很深。
“彩衣回来了么?”苏若涵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开口问着。
“彩衣刚刚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在换去湿透了的衣裙、”鸾凤道。
“唤她来见我。”苏若涵下达命令道。
不一会彩衣婷婷袅袅的走到苏若涵面前,单膝跪地道:“王后。”
“打听出来了么?”苏若涵独自问道,这多天了,苏若涵不会看不出来彩衣心思缜密,善于察言观色,如果不是玲珑剔透之人,想必夏楮墨不会留她在自己身边的。所以这次不露声色的便把彩衣留在那东瀛女子身边,明面是好意送她回去,暗地是调查她所有的底细。
“回王后,那东瀛女子叫吉璎珞,两天前才送到西凉,现在与其他的美人同住在西厢阁,这两日吉璎珞她并未做出任何有失身份之事,只是她这两日受尽旁人的白眼,与凌辱。”彩衣说完朝着苏若涵看去。
“知道了,下去吧,你回去喝些姜汤且去去身上的寒气。小心着凉了。”苏若涵关心的看着彩衣。
“谢王后体恤。”
果然吉璎珞并非善类,她这么工于心计,利于算计,如若不然定然不会与自己说出那一番话来,只是她的容貌和许天骄似曾相识,才会扰乱了她的心思,看来真是小觑了她。
两日后就是赐封美人的时日,吉璎珞固然貌美,但是要是想要在三千粉黛中胜出,可不见得是易事,她会什么行动呢?苏若涵好奇的心又有些按耐不住了。
一场春雨并没有给气温多少暖意,反而有些冷了一些,经过昨日的雨水洗涤,整个空气都显得格外的清凉丝爽,虽然不似以前那么寒冷,还是还是有一些的寒气。“小姐,你醒了。”鸾凤端着一碗茶递给苏若涵。
苏若涵道:“今天天气真好。吩咐下去我只喝一些粥就好了。对了鸾凤,等下你陪我出去走走。”
利欲熏心,美人芙蓉,后宫争夺,宠爱何从,欲拒还迎,勾心斗角,计谋天成,独享大权。
一处长亭拐角处,看见一群女子正在撕扯一个女子,带那女子摔倒的时候,苏若涵才看见她就是吉璎珞,那个东瀛的女子,现在她这么委屈被打是做什么?而且她现在换下自己国度的衣服穿上纱裙更加美丽动人了,我见犹怜。
“打死你这个贱人。你明知道杜小姐喜欢这朵珠花,你还拿去待,真是不要脸。”一名身穿紫红色长裙的女子冷言道。
“不是的,戴公公说这些珠花都没有主,可以随便佩戴的。”吉璎珞哭的梨花带雨的说道,时不时的可怜兮兮的看着那名女子。
“别这么多的废话了,打她。”吉璎珞被众女子推倒在地,这时正好夏楮墨经过此路,远远的看见一行人打着她,便吼道:“住手。”两个字足以表达了此刻夏楮墨的怒气,身边的小太监道:“惊了驾了你们,真不知死活,还不快些跪下。”
那些女子纷纷跪地道:“奴婢该死。”
夏楮墨独自走到吉璎珞的身边,温情的扶起身受轻伤的吉璎珞道:“起来,看样子伤的不轻,你没事吧。”
吉璎珞梨花带雨的道:“回北皇的话,奴婢没事。”然后脚底一软险些摔倒,夏楮墨急忙扶着她,纤腰楚楚抱于怀中,香软玉一般,两个人的如此的暧昧,可没让她摔倒在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吉璎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