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个年轻女子。
“现在就已经在搜查了?”“君妙容”问。这个伪装君妙容的女子,声音要清朗些。
“是。你们那儿倒是顺利得很。”
“本来还说奇怪,但既然都搜到这边来了,可见来接手这件事的人,并不怎么相信这位林姑娘的能力。我们那边顺利,也就理所当然了。”“宁妧”说。
水馨对她们的脑补能力表示喜闻乐见。
“宁妧”将她扔到了地面上,动作有些粗鲁,但以水馨的身体素质来说,一点而瘀伤都不会有。装死人的水馨也不在意。
这个房间,也并不是卧房,至少没有摆上床。
看起来倒像是一间清雅的书房,甚至还有桌椅和文房四宝。不过,除了那些东西,更多的是拜访在各处的用兽皮之类的东西制造的软椅。
软椅当然也能躺人,甚至就是躺一个人的大小。
但现在被送来的两个昏迷少女,都并排躺在地毯上。水馨又怎么会指望更好的待遇。
“下一步能尽快吗?”“宁妧”问道。
“得先将这两个送走。”“君妙容”道,“现在林冬连也在我们手上了。她只是林氏旁支,和那两个大儒的血脉关系都已经不知道多远,倒是没有问题。但君妙容的祖宗可是在明都,他只要搜寻自己的直系血脉,很快就能定位。”
接应的人等她说完了,才叹了口气,“没想到你们这么顺利,偏偏附近又在搜查。林冬连的下一步不好办,先把这两个送出去吧。也转移下注意力。”
——所以她没有那么顺畅的被抓到的话,君妙容和宁妧就还是另有用处的吗?
“这可不大好吧?”“宁妧”忽然嗤笑一声,“宁姑娘,你主动送上门来,如果没有点反应,可就真的要送你走了哦。”
“君妙容”和接应的人明显都愣了下。
甚至连水馨都是如此。
“我可是借了你的气息、容貌、身份,你真当这秘法那么简单的么?”“宁妧”嗤笑着说道。
然后,在水馨的感知中都没有什么异常的,呼吸极为平缓,真如昏迷状态一样的“宁妧”,气息就变了。
她利落的一跳,就从地毯上跳了起来。
“放心。”宁妧的声音也很利落,还带着几分英姿飒爽的意思,“就算是那位大儒,也无法定位到君妙容。这可是某人帮忙的代价。”
水馨深深的感到了组织的不靠谱。
抓了两个装昏的还能好?
也顺带感慨了一下君妙容的运气。
君妙容的运气,貌似是太差了点儿?看她都遇到了多少倒霉事了!
“你们可以不用另外找人了。我能代表林氏皇室和你们谈。”
水馨:……
她感觉到宁妧看了她一眼。倒不是说察觉到了她的伪装。而是……水馨能感觉到,对方衡量过,是不是能直接将她的“尸体”抢走。结果应该是觉得没法破掉组织的秘法,也觉得自己没那实力做得天衣无缝,放弃了。
所以……后宅之中也是藏龙卧虎,是吧?
“你代表林氏皇室?”
伪装君妙容的那个女子开口了,语气也带着几分嘲讽。
水馨感觉到她和“宁妧”都已经换回了自己的容貌。可惜,那么细节的东西不敢仔细感应。
“至少我可以帮你们转达要求。”真正的宁妧耸了耸肩,“大儒之前就猜到了,你们可能会抢在前面下手,而且,你们动手,果然比我们更有把握。毕竟……你们的实力没怎么折损嘛。”
伪装的宁妧几乎是要气笑了。
“你觉得我们抓了人来,是为了交给你们的?”
“当然是为了挑起华明两国的争端,将事情栽到皇室的头上。”宁妧有些不耐烦的道,“问题是,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虽然你们是南方的人,但你们的组织,已经把你们放弃了吧?”
现在在屋子里,属于组织的人有三个。
之前伪装了两个姑娘,直接对“林冬连”动手的两人。这两人是有修为的,但修为也不高,甚至不到筑基。之所以能偷袭“林冬连”,主要还是靠了那间屋子的阵法。
当那屋子里的阵法启动以后,水馨是真的有种兵魂凝滞的感觉。就别说刚修炼不久的媚骨了。
拿在外面的玉佩更是无法控制。
而剩下的那个接头人,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凡人——水馨猜测这女子是红袖书院出身。
不管是主持青楼阵法的人,还是直接将君妙容和宁妧“掳走”的人,以及其他多半存在的,更多的人,这会儿都不在。应该是在牵制官方以及其他的力量。比如说君妙容的那个侍卫,比如说谷雨。
就因为是这样的实力,宁妧才会有动心想要直接动手。
“所以你们打得好算盘。”接引人终于开口了,“人带走,反过来栽赃组织。”
“咦?”宁妧诧异,“这是栽赃吗?”
她也没太气人,“直接将我掳走的人,还有能将林冬连的玉佩直接弄成她的本命法器并将之封印的人……虽然人才可惜,但既然已经动手,就不可能活下去了。这不正是组织出手的铁证吗?但几位……说得不好听些,确实是修为低下甚至没有修为。可也正因如此,才好脱身啊。要只是想要栽赃,杀了林冬连,直接将法器拿走,岂非更好操作?”
这个倒是事实。
水馨在心中认可。
想到要将玉佩来封印神魂,就是说不仅仅想栽赃,还想做别的。否则,杀了林冬连,直接将玉佩拿走,就算玉佩的器灵会因此死亡都没关系啊!反正只要不让明国的人确认器灵死亡了,就都可以说是明国拿走了。
——当然了,能不能杀掉“林冬连”是另一回事。
不过吧……水馨觉得,组织可没有那么简单。
一个还有不少后备的计划,怎么可能会让容易被说动的人来当确切执行人。
宁妧倒是先声夺人。
但好像……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