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跳过君妙言的话题,“总之,我怀疑,要在今天的武试之中将这个林冬连找来的人和她是一伙的,她们就是在为南方组织或者华国皇室创造条件抓人。现在,我们就是受了池鱼之殃,被南方来的人抓来了。”
水馨想,这下君妙容总要注意到自己是被牵连的了吧?
不至于来她的“尸体”上泄火吧?
但君妙容的注意力显然相当清奇,并没有反应过来,人家要抓的主要是“林冬连”。她的关注重点是——
“为什么她们要给别人创造条件抓人?”
组织的几个人都没有开口,但显然比之前更注意宁妧这边的动静了。哪怕最开始有挑衅打算的“商人”,这会儿也没有再说话。
“不清楚——也许那份契约上写的是真的呢?”宁妧微笑,“她们想要的,就是在幕后操控,搅弄风云,戏耍大儒的那种感觉?前头倒霉的,并没有胆子真的那么做。真有胆子,真想这么做的,也就不用牵那‘契约’了,本来就志同道合?顺带,她也可以解决一个麻烦不是吗?”
宁妧用了“顺带”这个词。
显然觉得,君妙容虽然在外面一度有和君妙言争锋的趋势,但其实完全不是君妙言的对手。
君妙容显然注意到了这个“顺带”,注意力再次跑偏。
脸上就带出了明显的怒容来。
只是这一次,君妙容没能来得及发作。因为之前去传递消息的接应人有闪身进来了,脸上的表情有些虚幻。
她根本看都没看君妙容,就脸色恍惚的道,“还真的是。”
除了君妙容,连同样在灵兽袋里看戏的小白都知道“真的是”指的是什么——短短时间内,他们已经联系上了谢苍!
谢苍还真的能代表华国皇室来交易!
坐在屋子里的人,都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
依然没人能想明白——为什么啊?真的不是假的吗?
甚至连宁妧自己的脸上,都依稀有着这样的疑问。
“但他不肯来这里……他掌握不到护城大阵。这里也不适合他那样的官员过来。”接应人又有些为难的如此说道。
“这里可没完全洗清嫌疑。”商人模样的修士接口。
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
君妙容学到了一点儿观颜查色和忍耐。好歹行动还没太大问题,她不自觉地就挪到了宁妧的身边,试图和宁妧相互扶持。
“定在了哪里?”剑修问。跳过了“怎么转移”的问题。
“有余武馆。”
“……有余武馆的人呢?”
“有余武馆已经暂时查封。但是‘林冬连’不是在有余武馆丢的。所以那里现在倒是没有怎么看守。”
“……倒是个好地方。”剑修道,“但路可不远。”
可也没人说不去。
既然用了那样的手段,暂时封印了“林冬连”的神魂,那自然就是有所求的。
如果连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到,也就不指望达成目的了。能一下子找到谢苍这个位置的人,已经比料想的顺利了很多倍,跳过了好些预计之中的步骤。顺利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倘若接下来的见面还没有难点,他们简直都要怀疑,不是在为组织办事了。
组织办事,为什么总是要有各种备用计划?
因为真的很容易出现各种倒霉的巧合导致失败啊!
组织的人手第一次享受到天眷的加持,完全没有自觉。反而觉得难度有点儿过低,令人忐忑。
“差不多该联系那边了?”土十七提议道。
“现在?”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土十七反问,“能多活几个人不好吗?”
作为凡人的接应人嗤笑了一声。
君妙容的扮演者也跟着嗤笑一声,“要没有我们,当你们真能那么顺风顺水?”
接应人反问,“有什么区别?”
顿了顿,接应人又道,“可是有好几个姐妹,觉得这是在送瘟神呢。”
“你!”君妙容的扮演者有些气急。
可她剩下的话却直接被接应人水衾打断,“行了,达成一致的话,我就帮你们联系了啊。”
说着就又走了。
尽管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有多关注君妙容两个,说话却显然是都有些保留的。而有些事情,又似乎早就有准备,不需要再额外计划。
“至少她们还是可信的。”
商人状的玄修道,“留在了后宅的那一批,才真是巴不得彻底和我们扯开关系。尤其是明国的旧婚契眼看就要废了。”
“男人。”君妙容的扮演者再次嗤笑一声。
“土二十,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修为?”“商人”皱眉。
“慧骨也不用冒充天目了。”土二十道,“谁说婚契要废除,后宅的小妾会更好过?”
“难道不是吗?”
“恰好相反。”土十七露出个嘲讽的笑容来,“遮羞布被扯下来之后,自暴自弃才是更多人的选择。明国的儒修,也要在其他方面来弥补正妻——而非小妾。”
“但是身在局中的人,可未必能意识到这点。”土二十道,“所以水衾这些人更可靠,也没错。”
做小妾的可能会安享富贵。
但沦落风尘的女子,却少有流连风尘的——何况,这种私密之处的女子,反而比那些光明正大的青楼女子,更为艰难。
这次接应人的速度要快得多。
毕竟只是执行事先预定好的计划。
留在房间中的几个组织中人不过交流了两句,水衾就又闪进来了。这次她的语气带着明显的释然,“没有问题,那边出手了。”
玄修摆弄了一下手中的一个阵法。
然后点点头,“你这边可以准备撤离了。从此之后,天高海阔。”
水衾轻哼一声,掉头离开。
水馨心中却是疑惑——还有一股力量?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出手,帮组织引开注意力?不过也好,比起小喽啰,肯定是进行交易的大佬更令人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