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桓小道友有在练习,让‘外物’来承担代价。当然得是相关的‘外物’才行。”
“不,等下。”林诚允的脑袋反应快一点,桓综茗的特殊也仔细的打听过。因此现在反而是反应最快的一个,先想明白了周永墨他们是在说什么。
再于是,一向自认沉稳的林诚允的嘴角都是一抽一抽的,“你们是想让这位桓综茗道友,用他的能力影响一个元婴真君,而影响地方向,是让他在百禽朝宗的阵纹内,往火凤窟的方向突破!?”
莫名的,在这时候,林诚允居然还有几分羡慕和庆幸。
那就是,这个实用的空间。
倘若不是在这个玉佩空间里,而是在外界的话,传音容易被截留监听不讲,光用传音,实在是无法表达自己这气急败坏的心情啊!
“毕竟是我们给了那两位真君逃进阵法的机会。”水馨很有责任感的样子,“但我没想着让桓综茗动用自己的力量来着。”
——她明明只是问的有没有那个可能好吧!
这种可能不是本来就存在吗?
而被水馨这么一说,做过一段时间“小天眷”,对“天眷”的状态有一定了解的桓综茗将目光落到了被自己捧着的灵脉之源上。
他的能力,到了这个时候,也已经有些反馈给他了。
任何一句话出口之前,他说话需要承担的代价,他就是能微微感应到的。
简单的讲,他动用能力,说出口的话,越是偏离“自然发展的轨迹”,扭转轨迹需要的力量越庞大,他需要承担的代价就越高。别说扭转真君的行动了,影响筑基修士的行为,倘若那修士在危险中的生还概率本来有八成,他要判定为一层,都是要丢个几个寿元的下场。
但现在……他居然没有什么危机预警!
是因为灵脉之源的关系,还是因为?
桓综茗尝试用祭炼灵器的方式去祭炼手上变了形状的灵脉之源。那出乎他预料的顺利。好像之前就用法力温养了许久似的。
“我认为,”桓综茗加上三个字——加上类似的限定,一般都能让代价、反噬这些反馈减弱一些。
“元婴真君萧宏,”发现半点要付代价的感觉都没有的桓综茗有些惊诧的继续,“不会放弃他的目标。”
说到这儿,依然没有感觉,说明他的这些话基本接近事实。而且并非隐秘。
“他现在在做的,并非逃离。”
说完这句话,灵脉之源的绿光貌似黯淡了一丝,但连剑心的眼力都几乎看不出来。桓综茗看来,更是没受任何伤害。
桓综茗眨眨眼,抬头看着一大堆看着他的人。
“把灵脉之源收起来吧。”乌溯率先说道。如果说之前还觉得有些对灵脉之源主动投怀的不满,现在……
没人觉得,桓综茗的特殊能力,配不上一颗灵脉之源!
如果他能够借着灵脉之源的消耗用出类似于“金口玉言”的能力,甚至影响到真君层级,只要监控好了,他这灵脉之源消耗掉一颗,都得给他找另外一颗!
“桓综茗的反应,意味着这件事本来就会大概率的发生。”周永墨这才对桓综茗之前的话做出了更实际现实的判定。
桓综茗这时候忽然又冒出来一句,“这一点不能通知真君。”
这次不同了。
桓综茗这话一开口,所有人都能看到,他还没有收起来的灵脉之源一下子就黯淡了一小截!而且,他身上的法力,似乎被什么东西抽空了,还受了内伤,一口血直接喷出来!
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本来可没人打算让他再说话了。乌溯连忙凑过去,确认他除了脏腑轻微受损之外,没有衰竭、根基破坏之类的糟糕迹象,这才松了口气。
刚准备开口让凰焰通知凰千语的水馨眨眨眼,连忙闭嘴——她本来都不准备作死了。将事情扔给“大人”解决。
“我觉得吧。”水馨在空间里说,“乌教授你能不能研究下,让桓综茗也尽快通过灵脉之源成为外丹?那条道路好像不影响前进。只是灵脉之源太稀少?这样下去,桓综茗别还没成就金丹呢,就先把自己折腾死了……我湖里那具尸体还是能拿出来研究下的。”
乌溯也觉得桓综茗有这样的价值,点了点头。
看了半天的成雪颂开口,“刚才那是什么意思?”
“记得真君的那个化身吗?”墨鸦道,“听你们的说法,感觉上十分接近魔门功法。应该是对魔门功法进行改良的结果,改良了会被直接天罚的部分。
“然后,除了那些巫蛊的偏门之术,很多魔门功法都以擅长保命著称。危机之下的逃脱方式往往匪夷所思,而且,在自身的危机预警方面,强于很多正统功法。如果告知了其他真君,让凰真君将其他真君也召集起来,只怕反而会适得其反,引发警兆,让他们放弃。”
墨鸦的两句“凰真君”显然是说的两个人。不说名字,而用这种会混淆的做法,已经是在避免引发警兆了。
“然后,虽然听真君们的说法,他们进入大阵有慌不择路的意思,却不代表真是如此,不代表没有其他底牌与后路。”
“我看过不少道儒大战时期的文献,好像还真是如此。就是那个‘善于保命’的说法。”林诚思附和,“据说在天罚之前,魔门真君的战死的反而不多。”
就是天罚太狠,直接被天罚罚死的都有。
其他人也想到了明都的混乱。
和魔门真君残留的元婴有关的混乱。
那可都是那位真君陨落后几百年的事情了……
说话间,飞舟已经飞到了三峰之内。这还是三峰之外依然有个独立小阵法,需要验证身份,耽搁了一段时间的缘故。
“那就先什么都别说了。”水馨无奈的在空间内道,“我们现在是在凰氏主峰上,凰真君不在这里,大家都看着办。觉得自己会露馅的,就装要养伤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