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受到干扰,那么自然就先去最显眼的地方。
天火门本就不是底蕴深厚的门派,来了这片灵脉之后也没有好好经营。只看那门派建筑就知道了。那儿的建筑,看起来也容不下多少人,遑论门派传承试炼之类的。至于护山大阵?至少在地面上,狂奔突进的小白和周氏兄弟都没感觉到什么阵法。
几次要求出去却被水馨无视的乌溯无奈之下往外看,也没看出什么。只能心里面着急。之前他能安之若素的待在空间里面,是因为掌握着空间的小姑娘身边围绕着诸多的保护者。
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他的实战能力,也不比那些内陆懈怠了战斗的知府们好到哪里去。
但现在……特么的周氏兄弟两个看起来都不大可靠啊!
有那么几次,顺着“林冬连”的眼睛看到了这两人,乌溯深深怀疑,这两位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认真的做他们……做苏夫人的护卫?
眨眼间,小白已经带着水馨以及周氏兄弟跑到那座有着粗犷建筑的山峰上去了。这些粗犷的建筑倒是有禁制保护,又或者是因为材料的缘故,在夜色下,整个建筑群都散发着微微的红光,红光跳动,仿佛火焰燃烧。
“这是什么情况?”水馨在小白身上,来到了这个建筑群的前方,却是一路没有看见任何一个天火门的人。没有人阻拦,没有人引路,没有人来解惑,什么都没有。
若不是小白是追寻着它中的那个“毒”一路找来的这里,水馨简直要怀疑他们走错了地方。这个地方早已经被天火门的人放弃。
小白也很苦恼。
它虽然抓住了那种奇异的香味中蕴含的信息,但终究不是被彻底控制,那么,得到的信息,也就不是那么完整了……
所以,小白在水馨的指挥下,吭哧吭哧的喘着气,好像已经脱离了之前的状态。水馨抚摸着它的大脑袋,扭头问跟上来的周氏兄弟,“蕴雪好像恢复了一些,他们会针对灵兽布置,必然是从前几拨人那儿得到了消息,不管是不是针对我来的,我们还是尽快离开为好。”
周永墨心中暗道——你要真想离开,直接离开也就罢了。在这里叨咕,那自然就是不想走的。
不过,既然林水馨要演,周永墨自然也无所谓。
“只怕也不好走。”周永墨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慢悠悠的道,“我们兄弟二人都是剑心,身上未有不带飞舟等物。而林姑娘你的实力不足,灵宠如今更是力量衰竭,该怎么才能走呢?”
水馨嘴角微抽——你们两个不带飞舟才怪了!
哪家剑心不带上几艘灵石驱动的飞舟的?海上探索的时候全靠自己飞的吗?
不过,估摸着北方的人,无法拆穿这个谎言。
“那两位想要如何?”水馨带着几分“怒气”问道。
“像我们这样的恶客,竟然也无人相迎,倒像是被废弃了一般。但南方就是豪奢,也不至于为废弃的东西,保持禁制吧?”
周永墨非常耿直的道。
而随着他的话,周广莫就冷笑一声,剑光离体,带着狂暴的力量,如龙卷风一般,卷向了山上的那些建筑,倒是立刻就坐实了“恶客”之名——无人相迎,直接拆家!
大抵这样的动作,到底是惹怒了主人。
又或者主人家发现事情没有按照想象的发展,小白受到的控制不够,没有落入陷阱……终于反应了过来。
周广莫的剑光摧枯拉朽一般的将那并不强大的禁制连着几栋房屋都给捣碎的时候,数道火光从房屋的废墟之中倒卷而来!
而在火光之中,又有一个极大的罩子。
在火光的映照之下,却是完全透明,全不可见。当法宝卷着火光攻击了周氏兄弟的同时,这个大罩子就冲着水馨和小白当头罩下!
在水馨和小白都没有反抗的情况下,这罩子就像是渔网一样,把他们拖了就走!
水馨脸上倒也没有什么惊慌之色。
虽说这个罩子也是个法宝,法宝的等级却不高,功能显然也挺单一。就是坚固。但那也只是相对而言。正常的,应该被这个法宝罩住的妖兽之类,可不会有剑修那种集中一点的破坏力。
更别说抵抗空间之力了。
当它罩过来的时候,水馨就肯定自己能将这个罩子破掉了。
小白也完全有能力从这个罩子之中转移出去。
但从小白“被控制”开始,水馨就想到了她这个身份经历过的那件事——作为“林冬连”被封印之后,她可是听到了一些相当有趣的内容!
天火门显然有些隐秘。
但是,要真是他们一路杀的碾压过来,水馨觉得自己能看到的东西估计也就不多了。毕竟她没遇见过几个脑残的反派。
本来也是没办法。
但既然自己有机会主动探底呢?
周永墨成雪颂等人会想着去怼真君化身,同为剑心的水馨,当然也是不害怕“贼窝一日游”的。
不过,水馨还是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她将小白收进灵兽袋,就想要启动一个逃命用的符箓——当然,符箓没法用。所以逃脱失败。
身处空间之中的乌溯……哪怕他本人没有太强的斗境,这时候也终于看出不对了。
以“林冬连”身上的挂件,还需要用需要静心凝神才能发动的符箓逃命?随便掏出一篇逃命远遁的诗文来不行吗?都是专门为她准备的,保证不需要耗费额外的力量!
难道是惊慌之下的失措?
想想对方之前在凤凰阁的行径,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慌乱的人。综合前后来看,这丫根本就是想着主动送上门吧!
乌溯觉得自己要被气笑了。
——这姑娘是胆大包天、得志猖狂还是怎么回事?她对自己身上的东西是不是有什么误解?那不是让她用来硬怼的!就凭她自己的实力?得了吧。这些活火山的山头上,刚才他就借着玉佩空间的视角看过了,这姑娘能依仗的植物,连草都没看见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