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笃听到他又一次叫起了义父这个词,突然心慌了一下,他摸不清赫尔齐要干什么,印章不是他一直以来威逼自己也要拿到的吗?
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让他放弃自己一直心心念念追逐的地位呢?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想要什么,你直说!”
许是赫尔齐被弄烦了,他突然就大发雷霆“老头,你再给我叽叽歪歪一下,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赫尔齐一见吼住了胡笃以后,他又病态一样的指挥着下人去给胡笃更衣“来人给我把他收拾一下,可不要用这样的面貌见客人才好”
胡笃就这样像一个傀儡一样走了,毫无自由可言,赫尔齐让他干什么,他就必须干什么。
这么久以来,他憎恶着赫尔齐的喜怒无常,他怨恨着他的软禁,胡笃想着要是有一天他自由了,他重新掌权了,他一定会关押他到死,让他受尽折磨。
赫冶知道消息以后找到了燕申榆,赫冶担心这是一招请君入瓮,燕申榆犹豫了一下,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担心这是一招调虎离山,只是想到了冥修在这,他也就答应去会一会这个两面人。
燕申榆是被大大方方的邀请着进的大殿,看着这大殿上乌烟瘴气的,一阵反感。
赫尔齐赶忙迎接了上来,谄媚似的“翼王殿下来西域有些时间了,真的是小王失礼了,一直没有抽出时间来接待,还请翼王勿怪、勿怪啊!”
燕申榆冷笑了一声,看着他迎过来的手,他巧妙的避开了,一见他不愿意搭理自己,他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可是很快他就把重点放在了丁冶的身上。
“这不是义弟嘛!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丁冶也是嗤笑出声“你真这么想?”
可是赫尔齐脸上是完全不见表演的痕迹,他已经把阿谀演戏变成了自己生存必须要学会的东西了,所以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别扭,反而很是情真意切。
“义弟也出去这么久了,想来漂泊的也哭,之前的事情我们就一笔勾销,以后我们兄弟二人,还可以一起把酒话桑,何乐而不为呢!”
说完,赫尔齐赶紧往两个人落座,这话说了好一会,虽然都是赫尔齐一个人在说,但是他一直也没提起他的目的,看上去,真的就像是在建交一样。
赫冶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想看他这做作的嘴脸还是什么,他冷漠的问“大宗门呢?”
赫尔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嘴里一直絮絮叨叨的说着,怪我忘记了这件事之类的话。
在等待胡笃来的过程之中,赫尔齐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一点不对劲,感觉像是那股渴望血的冲动就要上来了一样的。
他现在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病态的感觉,脸部开始抽搐,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几分钟就会在他们面前变成一个喝血的怪物,这往他有一点慌张。
于是他也不管胡笃是不是要到了,就微笑着对他们说“翼王殿下我想起我还存着一壶好酒,不给你们拿来,我真是不够意思了,你们稍等,我去去就来!”
燕申榆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