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笃一脸厌恶的看着赫尔齐“你现在这么说谎话连眼睛都不会眨了,看来,确实你指的那个地方住了个魔,已经黑透了。”
“他说的是真话!”燕申榆淡淡的说。
胡笃愣住了,他不相信,这么久以来,他从来就没有看到过什么人,一直以来都是他把这一切搞得乌烟瘴气的。
“所以你想干什么?”
一见燕申榆意外的好说话,他也不用多费口舌了。
“这些人的存在就是对天下的威胁,你有能力消灭他们吗?或者保我不死。”
听到这话,胡笃也猜到了什么一样的,原来是那些人危及到了他的性命,所以他才那么反常,可是那一瞬间他觉得要是他真的就这么死了也不错。
可是燕申榆的反应明显和他的期望不符。
“这东西在你身体你多久了?”
他慢悠悠的转动着自己的脖子思考了一下“几年了!”
“为了这东西,死了多少人?”
他又是思考了一下,可是他自己也没有一个确切的数。
因为从头到尾在他手里死的也就只有那两个,其他的都是国师带过来的,为了显示他自己的诚意,他没有说谎,而是说自己不知道。
燕申榆没有看他,而是在想,这个东西在他身体里也这么久了,他没成魔。
甚至还有理性保他义父一家性命无忧,足以证明他还有自己的意识,也不全是一个为了活阴险狡诈的人。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办法把嗜血果从他身体里召唤出来,因为他不可能想魔族一样,用无数人的命献祭。
那么阻止魔族拿到这嗜血果的办法就只有一个了,杀了他,准确来说不是现在这个赫尔齐,而是他体内那个有良知的赫尔齐。
他需要那个赫尔齐苏醒,然后束缚住嗜血果,将这颗嗜血果彻彻底底毁了。
“你还有多长时间?”燕申榆知道他现在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没有把他逼急,他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找上他们来。
赫尔齐毫无保留的说“明天晚上!”
这个时间一出,燕申榆就陷入了深思,也意味着留个他们的时间也就是现在了。
因为他们一走,后面的监视的人,哪怕是拿一个只有一半功效的嗜血果也比没有的好。
他悄无声息的施了一个障眼法,暗中的人一下就模糊了视线,在这过程中燕申榆把一个小厮的相貌和赫尔齐相貌换了一下。
丁冶看着原本站着的离自己很近的赫尔齐,转眼就到了大殿的侧边站着。
“今日酒也喝了,旧也叙了,我们也不过多耽误了,毕竟你这,我也不想久留。”
燕申榆看着丁冶暗示到。
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脸发生了变化的赫尔齐立刻就急了,以为他们要走。
眼见着他就要做出一些失格的事情,燕申榆自然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立刻就对他用了傀儡咒。
他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他们出了这个他心底不想离开的富丽堂皇的大殿。
至于那图胡笃也被再一次被软禁了起来,这一次他是自愿走回去的,为了掩饰自己儿子的行踪。
外面监视的人,因为距离离得远,加上看不出来燕申榆的术法,什么也没有察觉到。
赫尔齐就这样畏畏缩缩的如同一个下人一样的走出了这个金丝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