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朝堂,三皇子参了温傅奇一本,把那个温姓男子的破事当着众人的面说了说来。
燕皇皱了皱眉,温傅奇没有半点波动。
“父皇,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温丞相任由此人搜刮民脂民膏,其罪也!”
燕皇看向温傅奇“丞相怎么看?”
三皇子一脸疑问,为什么要问他的意见,事情不是明摆着吗应当治他的罪啊。
“臣实在是惭愧,竟不知外门出来这么一个不法之徒,任凭陛下处置就好。”
燕皇思考了一下“温相不知不罪,至于皇儿说的那人,处死,与其相熟的全部革职查办。”
就这?三皇子极其不服,这竟对温家没有半点影响。
“父皇,他犯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我燕照以民为本,这样轻罚恐引起民愤”
燕弘煊侧了侧身子,看了一眼三皇子。
三皇子看到了他的表情,那眼中满满的都是鄙夷之意!什么意思?
这其中一定还有水他没淌过,就在三皇子纠结该不该收手的时候,邢太傅开口了。
“陛下,按我朝律例,克扣民脂民膏,残害百姓的罪及全族,虽这歹人是外房的,可他也算是个温家人,怎么也要做个样子给百姓看。
说明天家一视同仁。”
燕皇静静的听着他说,朝上的百官也静静的听着。
他说完,有钦佩温相的人站出来了“不知,太傅大人,想陛下如何处罚温相?”
太傅嗤笑了一声“这可不是我说了算,这律例写得清清楚楚,凡累及百姓者,举族上下自省,在朝为官者,知,应当按从犯处罚;不知,应禁足一月。”
这话一出,议论纷纷,温相要是被禁足了一月,那可不是件小事,现在朝上的许多事,都是仰仗着温相一直操劳。
燕皇一直没什么表示,温相相同的也没什么反应,淡定的站着,看着其他人议论。
邢太傅看着温傅奇的态度不对劲,他女儿出事的时候,他还据理力争,现在这时候,累及全家的事情,他竟然毫无表示?
难不成是有什么事,是自己没有想到的吗?
看着邢太傅站出来了,三皇子也就有胆子了“邢太傅说的对,儿臣就恐百姓寒心。”
有的老臣站了出来“温相做了这么多事,现在竟然要为了一个外房人禁足一月?这才真是叫人寒心。”
“您此话差矣,这恰恰可以彰显天家尊严。”太傅道。
他接着说“温相兢兢业业多年,我等自是知道温相的劳苦功高,可这是最好的警醒其他官员的好办法,让其他官员知道,我燕照的律例是不容侵犯的。
再说,温相也累了这么久了,正好趁着这段时间,放松放松,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说的温傅奇都向往了,回家带着夫人看看山水,好像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提出来,这意思也就变了味,告假只能由自己说出口,不然传出去像个什么话,到时,倒真成了他的罪过了。
温傅奇笑了笑,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