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宫凝欢顿住了。
身后仿佛有一只手在轻抚着她的后背,那只手的指腹带着点温热划过她背上的伤口,用指尖似有似无地来回刮着她的伤。
宫凝欢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那样冷,她身上的衣裳……被扒了……
宫凝欢浑身一僵,呼吸也跟着微微一滞,掐着石缝的指尖慢慢逼及内力,下一刻,身后却传来南爵那家伙缓慢地嗓音:“别动。”
不出他所料,与此同时宫凝欢一手撑着石壁不顾疼痛地翻身要揍他,但南爵岂会让她得逞,指尖毫不留情地按在她落水后后背加重的伤口上,宫凝欢痛得倒抽了一口气,却还能咬着牙一声不作扬手挥拳过去,南爵却利用姿势的优势把她整个人一把狠狠按在石壁上不得动弹,凉薄地气息拂在她颈窝处,低笑道:“你怎么这么犟呢,都让你别动了,你这样我怎么给你上药啊。”
“滚……”宫凝欢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干哑得完全没有昔日的声调,嘴唇发白而颤抖,声音嘶哑又寒冷,没有一丝一毫的示弱。
南爵握着她冷冰冰的手儿,任由她寒冷的温度钻进自己掌心,慢条斯理地说:“我给你分析下,你要么,继续跟我闹,结果你是知道的,要么呢,乖乖待着别动,等你有力气了再闹,你觉得哪个好?”
宫凝欢的手狠狠掐着南爵的掌心,直至掐出血痕来,却没再乱动了。
而期间南爵也由着她掐着,不带一丝温情脉脉给她后背上的伤上了药,又亲自给她披上已经干了的衣裳,披上时不忘摸了一把她光滑细腻的背,勾着唇道:“现在好了,侄媳妇儿。”
宫凝欢冷冰冰地看他一眼,压着嗓子道:“你别落在我手上。”
“会怎么样?”南爵抬起桃花眸瞧着她,好奇道。
“你试试。”宫凝欢冷冷说罢,强撑着又冷又疲惫的身体从石壁上站起来,但紧接着下一刻,宫凝欢整个人被凌空抱起,是南爵抱着她迅疾淌过那条河。
宫凝欢本要攥起的拳头又慢慢松开了,只是冷漠地看了看他,南爵也低头不怀好意地瞧着她冷漠的脸颊。
这回宫凝欢不仅没挣扎,还挺配合地待在他怀里,一动也没动。南爵嗅着怀里人儿的清香,勾了勾唇角。
靠岸后,不等南爵放手,宫凝欢扬手将蕴起的光圈狠狠砸向南爵胸口,她此番用劲不小,南爵猝不及防被她打退到水边,闷哼了一声。
“过河拆桥啊。”南爵半跌在水边,咳嗽了一声,颇是哀怨地抬起水汪汪的桃花眼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