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谈话,墨尘却是毫无知觉,一觉睡到了天亮,那叫一个舒坦啊。
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起了床,平静的吃了顿早餐,望着那当头的烈日,是不敢出去闲逛了。
左右看了看,是想到自己可还没在自家的庭院内逛一圈呢,不由得轻笑了笑,迈开了步伐,向着西面行去。
此月正值夏暑,烈日炎炎,春息却是还未退出,庭园中颇为宁静,偶尔却是有着,暖风吹打着树叶绿枝传来的沙沙声响,又是度了几步,在那春园的中央有着一片假山池潭,望着在那阳光照耀之下轻波荡漾的水面,心中是一片宁和,闲靠在山石之上,微闭着双眼,轻吸了口炙热的空气,暗暗是感叹着,好久没有如此放松过了。
在此停留了片刻,一跃而起,舒适的动了动关节,便是继续绕着庭园,向着北面行去。
此处却是颇有人气,深处在盟府之内部,是一个可容纳上百人的演武场,场中有着上百人在那操练,不过那般练习的松散,倒是让墨尘微皱了眉头,迈开了大步,便是向着演武场之中而去,显然是打算亲自操练这些兵勇。
“底盘要稳,马步便是要深,这是基础,全部扎起马步。”见得一个个双腿无力,底盘虚浮,不紧是摇了摇头下令道。
“是!”顿时百人人呈半蹲之状,双手平升而出,不过那脚底已是开始抖动。
“挺胸,抬头,收腹,要练马步,首先要沉,将身体所有重量集中到腿部,这样才能做到稳,当然,最重要的便是坚持,全部蹲着一个时辰,偷懒者重罚。”墨尘下令之后并未离去,而是在众人面前也扎起了马步,那般沉稳之状倒是让得那些游勇散兵自愧不如。
眼前之人年纪是比我等要小,但那份耐心与坚持性却是比之我等有过,如何能在坚持不了这数个时辰呢?
此时兵勇们已是被激起斗志,个个是咬牙死撑,尽管脚底已开始麻木无力,但他们也只有一个念头,在坚持一秒,定不能在墨尘撤步之时倒下。
墨尘以身试法,却是管用,如此一个时辰便是过去,墨尘收回马步立正一站,双手内收缓缓一沉,然后看着全场那站着的几十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道:“训练,就要做到超越极限,若是只限制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的训练,那还不如回家躺着呢,要求突破便是要坚持不懈,继续努力吧!”
“多谢墨少指点!”兵勇们恭声吟道,在他们的眼中,墨尘不如同无知的孩童,只能说是比之自己等人那是有过而不及,因此兵勇们也是佩服这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少年。
“嗯!”轻点了点头,走下武场,漫步走向了东厢住院。
东厢院内是住处之所在,此时却是热闹非凡,下人们洗洗擦擦,伙房内也是开始剥葱捣蒜忙活着中午的一餐。
然而在那庭园的一处遮阳石座之上,几位正值不惑之年的粗狂男人,却是开始闲心对亦,赫然是穆罗德几人,相处如此之久,几人之间的间隙也是渐渐的消退,明不争暗不斗,只是有时输棋败亦时也会耍耍脾气,大至大打出手,但这也算是比较豪迈的一种,总比之勾心斗角要强的多。
“将军!”墨尘漫步而来,见穆罗德正值沉思,于是伸手推子,将管无尊的棋将死。
“好招,我咋没想到呢!”穆罗德挠了挠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想必是没想到这步棋。
“靠!穆老头,打不赢我还找帮手,墨尘你这样可不行。”管无尊指这穆罗德大骂,还指责墨尘不君子。
“谁说的,其实我早发现了,就是让俺女婿先下了。”穆罗德意正严词的说道。
管无尊老脸一黑,瞟了墨尘一眼,搓着棋盘大叫道:“再来,我就不信了。”
穆罗德裂嘴一笑,大手也是伸出开始摆棋。
墨尘望着这般景象不禁是笑了笑,“这种感觉,还真不错啊!”深吸了口气,而后在次迈着慵懒的步伐闲逛去了。
现在若是说谁最积极做事,莫过于孔离与夜顾寒了,现在的凌天盟表面之上有着丹会与穆家的拂照无人敢动,但是内部发展,招兵买马,赚赚钱还是要的,因此两人都属精明之人,这些细活必然只能是两人之务啊。
“两位辛苦了。”墨尘走进账房,抱拳谢意的道。
“呵呵!墨少哪里话,这都是应该的!”孔离二人对视一笑,回话道。
墨尘让众人称自己为盟主的儿子,而这盟主却是子乌虚有,拿来震慑人罢了,简单的说,他自己就是他爹,这又当儿子又当爹的,着时不容易啊。
“嗯,你们忙!你们忙!”墨尘看着那桌上厚厚的账本,头都大了,还是不打扰了,退了出去。
对于这些债务之事,墨尘很少去管,也就如此放任,好在孔离是个老实人,要是有点邪念,那么这家伙的老底都能被抽走。
回想起刚来之时,身无分文,还差点饿死,到得如今,锦袍批身,顿顿鱼肉,如此巨大的变化,想起之时也是让墨尘有点飘然之意,当然避免不了那一丝邪意,若是日后能爬的更高些,再次回望,那般成就感可就不同了,看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