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走近了破屋之前,举目四望,并未见人,便是悄悄的走到了门前,门上一把普通的锁头,房间之内也无灯火,伸手一拉,脆弱的锁头便是化为了两半。
轻推开了门,月光也随之而进,只见那房间内设施很是简单,入门正中处摆放着一把桌椅,上面有着烛台和一个茶壶,右面是一个木柜,左面墙壁悬挂着一副墨画,左右两面各有一间房间,但这里的东西都蒙上了很厚的灰尘,墙角处,还可见得那许多的蜘蛛卦网。
见得如此,墨尘便是猜测,此处必然有着机关密道,不然的话,那人又会是进来做些什么,不可能是来这闲心散步的吧!
四处敲打了起来,墙壁是不可能的,因为那直接是通外面的,而地面最为可疑,这破房子竟会铺着地板,显得很不符合逻辑。
几番敲打之下,也是发现那木桌之下,敲出来的声音不对啊,但是这机关又在哪呢,难道是挪挪油灯什么的?当即一试,效果很明显,额,不是!
悲剧的是不能直接砸开,这里离那效天派很近,这么大动静定会被发觉,而且这里面都不知道有着什么,这么大动静下去,实为不妥。
四处看了看,此处是一揽无疑,并未见何处奇特,无奈之下,摸着墙壁,翻着床,一寸一寸的查探了起来。
……
片刻之后,墨尘就差把整个房子倒过来抖抖了,什么都没找到,累的是一身臭汗,靠在墙壁之上望着天画板发起了呆,心神是飞到了这个房间的没个角落之中,但是似乎连个老鼠洞都没有吧!
眼角渐渐浮现那张墨画,越发的奇怪,这破房子的主人倒是挺有闲情的,还搞了副墨画,临近一看,墨画是那种卷轴型的,里面画的倒是一般,就是此图他挂的够高的啊,顶到了天画板之上,但也是看不出有何玄机。
随手一扯,准备拿下来好好研究的时候,呼现一声“喀喀”之音,墨尘眼睛一亮,回头看了看那桌底,果然在那木地板连接处开了道小口,又试探性的一拉,果然又张开了许多,墨尘一笑,将墨画用力扯了下来,正好卡住,丝毫不停留,看了看那方形的入口,伸下了脚,探了探底,便是走了进去。
“喀喀!”墨尘不知道按到什么,入口又合了上去,眼前一片漆黑,摸着墙壁找找了感觉之后,才伸出另一只脚。
“喝!”脚下竟是一空,而后又是落到实地,吓的墨尘差点就要跃起了,在黑暗之中,神经明显脆弱了许多。
双指伸出,心念一动间一团赤红火焰燃起,顿时十米之内照的通红通亮,往脚下看去,竟然是一条阶梯,回头一看,自己刚才无意跨了四个阶,难怪有点落空,这感觉,慌心啊。
摇头一笑,继续的走下阶梯,手中赤红火焰不断跳跃,将山洞之内的黑暗寸寸的驱逐了开来。
“滴咚,滴咚!哗拉拉~”下了阶梯,眼前一片开阔,前方的洞路还有好长一段,举火四望,四周不时的有着水滴之声,还有着铁链拽动之音。
墨尘顺着声音渐步寻去,一路之上也是小心,声音放的相当之轻巧。
“来就来了,为何还要躲藏,今天又玩的什么把戏啊!”那铁链拽动之处,传来了一名老者的温声,似乎这种事情已是见惯不惯,定是每天都有人来戏耍他吧!
墨尘眉头一挑,莫非里面是个高人?怎么察觉不到有着仙力波动?既是被发现也不躲藏,度了几步,来到了那处山洞之前,抱拳道:“前辈果然厉害!”
“咦!你又是谁?那瞻老儿又换人了?”随眼望去,洞中灯火通明,摆设也是简单,一张石床,一张案板,还有一个书架,此时一名头发干枯的老者,正在案板之前阅读书卷,望着墨尘的到来,眼中有着疑色,但显然不是太重。
墨尘摇了摇头道:“我不是瞻木世叫来的,我是绝艺的朋友,是她叫我来救你的。”
老者身体明显一颤,下唇都有着抖色,但是随即却是苦笑的摆手道:“叫那瞻老儿别在戏耍老夫了,无用矣!”
墨尘自是将老者的动作收入眼底,也是确认了此人应该就是绝艺的父亲了吧,当即是低下了声道:“你可是绝艺生父,前朝之王?为何会被困于此处?”
老者一脸淡色,继续翻阅书籍,随声而道:“小友还真会开玩笑啊,前朝之主早已亡矣,老夫可是活生生的,最近那瞻老头子,是不是怕老夫无聊的紧,派人来消遣我啊!”老者显然是认定了墨尘是瞻木世所派的人,也是一嘴玩味。
“伯父,我是绝艺的朋友,并不是瞻木世派来的,你且放心,况且来我是来救你的,你难道不想出去?”墨尘见其人有着戒意,不得不出言解释,看这般模样,那瞻木世定是没少折腾他。
老者放下书卷,深深的看了墨尘一眼,微皱了皱眉头,声音有些干涩的道:“你是在外头待过的,能告诉我绝艺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过的如何?”显然老者,依然不相信墨尘,只是转向的打听着。
“绝艺已是沦为瞻木世的掌控,正在对付皇室,而且两年之中你可能不知道,皇子们自相残杀,除却三皇子与六皇子外,全部都不在完整!”墨尘背靠着洞口,抱着胸,望着洞顶,也是有些疑惑的道。
“啊~他真的开始了~”中年手中书卷滑落,双手不禁都是开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