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冥靳珩说不疼了,迟伊沁也就收了手。
她怀着歉意走到桌边,给他倒了一杯清茶,“王爷请用茶。”
她泡的茶,他自然欣然接受,茶档次不高,但泡茶的技术是真不错!
见他喝了,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双手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嘬着喝,小小的一只,娇憨又可怜。
冥靳珩一边用余光看着她,一边享用着她泡的香茶,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可过来一会儿,他又不满意了!
桌子有点长,两人各坐一边,相隔太远,他们相互不说话,甚至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让他有些烦躁!
“本王头疼,似乎方才撞到什么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倒没什么痛苦的表情。
但迟伊沁不敢大意,连忙起身查看,她的手在离头一寸的地方突然停下,“王爷,我碰你的头发,应该也会诱发病情吧。”
“…不会”即使摸他全身都不会……想远了。
耳尖微红。
迟伊沁小心地将他的发带松开,乌黑的头发一下子散落下来,每一根都又粗又滑,如同上等的绸缎,连身为女人的她都忍不住嫉妒!
她将发丝分开,确实鼓了好大一个包,红肿,但并未流血。
刚刚摔倒的时候分明是听到很大的碰撞声,她竟然没有多上心,这要是他的那几个手下知道,非活剥了她不可。
“王爷,我帮你做个按摩,不然淤血化不开。”
“…好”他已经学会提前握紧双拳了,来吧!
她的手竟比他预料的都软弱无骨,所及之处都泛起酥麻的感觉,并不断向四周蔓延。
他僵着身体,心里却很奇怪,征战沙场多年,他理应是个皮糙肉厚之人,比如头上这个令她焦急的大包,其实他没怎么感觉到疼。
迟伊沁愧疚,于是尽心尽责地揉了很久,双手都酸痛到极致了,她才停了下来。
“王爷?”
他始终闭着眼睛,对她的呼唤也毫无反应,大概是睡着了吧!
毕竟他昨晚一直在她房间,也没地方可以睡。
于是她也不打扰他,轻手轻脚地关了门出去。
直到关门声完全消失,装睡的某人才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里带着不同寻常的危险。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跷了许久的二郎腿,缓缓地叹了一口气,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就是不懂男欢女爱,也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幸好没被发现!
迟伊沁出了门,看到的是竟迟梓北舌战群儒。
尚不到众人腰间的小人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煞一煞二,骂得那叫一个痛快,那叫一个无所顾忌。
反观被骂的两个人,一点儿也不见怒意,低头平静地看着他,从迟伊沁这个角度看,像两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儿。
而觅儿则急的两头跑,一边劝迟梓北不要太生气,一边让煞一煞二不要和小孩子计较。
这场面莫名有点搞笑……
小家伙见她出来了,正要好好给她做思想工作,却被外面的喧闹声打断。
煞一煞二留在院子里,其他三人出去看看。
“沁姐儿不会做这种事的!”
“没错,那些东西,我们村哪家不是天天吃,有啥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