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动这么大的怒,却没有人劝解她,组织她。
因为她,没有错。
年轻男子也被她的这副面孔吓到了,他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嘶哑难听,“他,是他不…不正常……”
迟伊沁嗤笑一声,抬脚才踩在他的胸膛,“一个男人,竟比长舌妇还要嘴碎,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他的身体瘫在地上,没有一丝挣扎。
他的眼睛拼命地下垂,迟伊沁不知何时,二指间竟夹着一根森冷的银针,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嘴唇上的肌肤被刺破了,尖利的针尖还在他的脸上游走。
但更令他惊恐的是,针尖所到之处,竟都失去怕知觉。
他想要求饶,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不仅嘴唇,连舌头都动不了了。
不对!
他全身都动不了了!!!
他瞪大的眼睛里涌出泪水,迟伊沁身体前倾,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嘴角勾起一丝嘲讽,“敢说一句他的不是?你可真是胆大!”
下一秒,一股腥臭传开。
迟伊沁眉头一皱,抬脚闪到一旁,瞧见年轻男子裆下淡黄色的液体,嫌弃地又远离了几步。
她将指间的银针扔得远远的,然后将鞋底在地上用力地蹭,故意做给他看。
做完这一切,她牵着冥靳珩的手离开了。
众师傅们围在年轻男子身边,面色却不太好。
年轻男子的每一块肌肤都僵硬了,他只得用眼神寻求帮助。
陈师傅用铁棒在地上狠狠敲击了几下,语气严肃,“这事儿你做的是真不地道,日后莫说你是我老陈的徒弟。”
年轻男子是这里年纪最小的,也就二十出头,但天赋却是最高的,陈师傅本是对他寄予厚望。
可令他失望的是,这家伙不仅好吃懒做,人品更是差到极致。
真真是他的嘴强徒弟!
——另一边
冥靳珩慢慢恢复了意识,他回想起刚才的一切,知道自己失控了,因为缺乏安全感……
他此生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怕被沁沁抛弃,但今日这个担心却被揭开得彻彻底底。
他用余光打量着一旁的迟伊沁,内心忐忑,“沁沁……”
吓着她了吗?
迟伊沁突然脚步顿住,惊呼了一声。
这让他更加紧张了,被她牵着的手心都出汗了。
“我忘了一件事!”她用力拍了一击自己的脑门。
“什……什么?”
“我忘了告诉他们,我们已经订婚了。”她认真思索了一番,“明日我们就通知村里人。”
冥靳珩心里像被灌满了蜂蜜,良久,他才开口,“我以为你忘了……”
迟伊沁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落下一个吻,“一直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