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念醒来时天还未亮,侧身一看身旁的人已经不见了。
摸了摸身侧的位置还带有一点余温,心里莫名产生一股失落感。
听到声响,屏风后正在换衣的谢景然开口询问,“夫人?”
许清念登时撩开纱帐探头一看,却未瞧见半个人影,她觉得自己怕是出现了幻听,这个时辰谢景然他定是已经离开了。
呆呆的枕着一只手臂,另一只小手生气的戳戳谢景然的枕头。
她正玩的高兴,眼前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抬头看去居然是谢景然。
原来他还没走!
想到自己适才的行为,她迅速将手藏至身后,“夫君。”
许清念的脸颊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晕红,有些凌乱的发丝倒叫她多出几分可爱来。
“夫人适才是在拿枕头撒气?”
许清念立即往里缩了缩,嘟囔着嘴反驳道,“才没有呢。”
语气不足,声音也是小小的。
谢景然长手一伸,将许清念连同被子一同抱入怀里,“那是在干什么?”
她此刻裹着被子,如同一个蚕宝宝。
“我以为你走了。”
谢景然笑出声来,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是要走了,夫人在府里好好听话。”
“我又不是小孩,而且我向来乖巧。张妈妈还时常夸我乖巧可人呢。”
她从锦被里伸出一只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夫君何时离开?”
屋内光线有些暗,屋外的天的颜色开始淡了下来,过不了小半个时辰天毕定要亮了。就像一滴墨水,水越加越多最后倒是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现在就要走了。”
府外突然亮起的光亮,昭示着现在必须离开。
他小心翼翼的亲吻了她的额头,“在府内乖乖的,等禹州事情解决我陪你堆雪人。”
他唤了玉儿等人进来,自己这般去了前院见过二老便骑了马随其他人一并离京。
张妈妈进来给她梳头,她按住张妈妈的一只手问道,“张妈妈,您是不是将堆雪人说给了他听?”
张妈妈手上继续给她梳弄着发髻,“夫人,丞相询问老奴也不好不回答,况且夫人想堆雪人但每每下雪又只观望。”
“张妈妈您一堆理我是说不过。适才他的语气就跟哄小孩子一样,我才不是小孩子呢。”
张妈妈笑了起来,“夫人年纪小,丞相当你是个孩子也正常。”
许清念闭口不说了,看着铜镜里这张稚气未脱的脸,较以往而言,眉间的冷淡褪去了不少。
早膳过后谢依依与谢宣安来了,谢宣安第一次见这位二婶婶,免不得有些紧张,好在许清念亲和力不错,他也早早放松下来,院子里三人玩的不亦乐乎。
只不过当许清念夸奖他时,他依旧会红个脸不肯说话了,这点容易脸红耳红他们谢家是遗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