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下细长的冰棱子底部带着水珠,似要往下掉了。
难得的一个清闲的日子,谢景然罕见的在窗边看着书,身旁的香炉内的熏香已让下人重新换上了。
许清念同应氏唠嗑了一上午也是乏了,便回来小憩一会儿。
她刚躺下就觉得枕头下多出什么东西,低头一看这东西露出了半个红角,抽出一看居然是个红包,摸着十分厚重。
“夫君。”
她坐起身来,将刚放下的纱帐又重新钩到一旁,谢景然放了书本坐了过来,“夫人,新年快乐。”
许清念将那红包往他怀里一塞却被他擒住了手,“夫人这是何意?难道为夫给你压岁红包还错了不成?”
“夫君,母亲已经给过了。”只不过应氏给的红包她到现在都没有看。
谢景然将红包拿起郑重的放在她的手心,“夫人,这是为夫给你的,与母亲给你不一样。”
手中的红包在她眼里顿时成为了烫手山芋。
谢景然从怀里拿出早上许清念为他准备的新年红包,“夫人,我们这叫礼尚往来。”
她将重新塞到枕头底下,躺了回去,“夫君说的对,那我便睡了,着实是乏了。”
她躺下没多久就听见衣料摩擦的声音,接着明显感觉到身边躺下了一个人,他放下纱帐直接将许清念抱进了怀里,许清念吓得登时不敢动弹。
“夫人紧张了。”
许清念抬手将他推的远远的,“夫君这是想做什么?”
她面色微红,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自是想抱着夫人午睡,可是有何不妥?”
他又靠近了些,许清念又往里缩了缩,“夫君,如今青天白日的着实不妥。”
谢景然听了她这引人误会的话语笑出声,“夫人这话说的倒像是为夫要干什么。”
他从新将许清念抱在了怀里,两人鼻尖相距不到一个珍珠远,“夫人,为夫看了许久了书如今也着实够累了,为夫发现抱着夫人我能睡的安稳些。”
他脸上明摆着“这样也要拒绝吗”几个大字,许清念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谢景然怀里抱着软软香香的她,许清念是早早的就入睡了,到时他自己愣是大半天没个睡意。
瞧着她泛着红的脸颊谢景然心里升起了好奇,他抬手轻轻的戳了戳,软乎乎的。
这又是全新的一种体验。
他再一次抬手想戳一戳她的脸颊,却瞥见许清念那迷惑的眼神,收回了手装出一副平淡的模样,“夫人,适才有只蚊子歇你脸上我想把它赶走,你不要误会。”
许清念心里疑惑大冬天的哪里来的蚊子?更何况他说的话不让人怀疑都不行。
许清念随便胡诌了一句,“那夫君可要小心了,我听闻蚊子最喜欢的就是美男子。”
元宵佳节前这小半个月的相处,两人关系好在是亲近了不少。
元宵佳节,宫里也是宴请了三品及三品以上官员参加,宫里的元宵宴会促成了不少佳话,当今陛下和皇后娘娘当年也是在这华灯下初遇,而后才有了一系列的发展。
许清念不喜欢这种盛大的宴席,可是陛下去年赐婚还特地恩准了她不必进宫谢恩,今年的元宵宴会若是不去恐落人口舌。
马车内她轻靠在谢景然怀里,谢景然拿起小毛毯盖在她身上,将人抱的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