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的季节处处冒着热气,她抱着冰酪儿吃了起来,着实是享受。
“夫人,许府派人送了请帖来。”
许清念听着将勺子放下,打开请帖一看,原来是许清涵及笄请她回府观礼。
“张妈妈,许清涵过几日便及笄了,您帮我备份礼好不好?”
一套白玉首饰便足矣。
“张妈妈,我听说她与那个什么世子的事情成了!”
张妈妈笑道,“夫人,二小姐的事情对方未公布,可是两家已经定下口头约定了。这次大请宾客估计也是想宣布吧。”
许清念继续吃起了冰酪,“我不想去许府,我不去行不行?”
“夫人说笑了。”
“哼~不去也不行,不然人家说我摆架子,指不定怎么说我呢。”
谢景然回府后官服还未换下便来了,瞧见他官服未换下她免不得打趣,“夫君怎的官服都不换就来了。”
“自是想夫人了。”他凑近许清念询问,“适才府内下人说许大人送请帖来了?”
“许大人让我去参加许清涵的及笄礼。”
“可要我一同前往?”
“不必,不过到时你记得来接我。”
许清念扑进他怀里,软声开口,“我其实并不怎么想去。”
谢景然将她散落的几缕发丝拢到耳后,把她抱紧了些,下巴蹭了蹭她的脑袋,“那就不去。”
“不行,等下人家说我摆架子呢。”
“夫人,你身后有我,旁人若是说了什么不好的直接送官,天塌下来也有我顶。”
她笑闹的坐了起来,“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可大胆些咯。”
他起身换了身便服,带着许清念去看了新出的一场戏。
他才发现自家小夫人居然是个戏迷。
许清念见到许清涵时,她正坐在铜镜前由着下人们打理着,说不羡慕也是假的,许清念十五岁时许桓提都未提过给她过个生辰,更别说什么及笄礼了。
她送了礼便出去转悠了,路上遇上一些见过面的夫人小姐也会彼此打声招呼。
京中很少有人及笄礼宴请这般多的宾客了,想来许桓定是也下了功夫,不过也有一些是因为谢景然与她的关系,都想过来套近乎。
她坐在正厅内第一排,不少夫人们也开始聊着一些京中的八卦,许清念也听了一耳朵,着实被惊到了,那个去年还有些趾高气昂的李燕居然远嫁了,据说嫁的都是一个小家族,估摸着也没脸回京了。
何夫人说着就将话题转到了许清念身上,带着明显挑刺的意味,“我听说去年夏季李二小姐也还欺负了丞相夫人,也不知道丞相夫人知道此事吗?”
“何夫人说笑了,我也是坐在这听了你们说我才知道她远嫁了,不然我都忘记了这么个人了,毕竟我这人向来不关心别人的事,也不知道何夫人怎么会来问我。”
周遭的人听了噗呲笑了起来,毕竟许清念这话明摆着说何夫人多管闲事。
何夫人气的将帕子一甩,喝起茶来了。
“也不知道丞相夫人打算何时生子?”又一个夫人开口了。
“我年纪尚小,我家夫君也都事事依着我。”
众夫人:我还能开口问什么?
“怎都不说话了?我说错什么了吗?”许清念摆出一副茫然的样子问道,那样子妥妥的在说她们这群人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