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然领着军队到涣洲时,涣州里满是难民。
据逃脱的百姓口述,叛军们占据一个州城便开始屠城抢夺财物,所过之处尸满街头毫无下脚之地,血染河流,因为尸体太多丢到附近的山上,就连野兽都经常出没了。
叛军听闻谢景然为主帅,态度稍有些松懈,毕竟一个看起来文弱的丞相领的兵八成都是软包子。
他们带着这个态度与谢景然对上一仗,不过这第一仗谢景然并未来,反而让云家的两位将军领兵。
对面见是两个二十出头年轻人,不免嘲笑朝堂无人。
只不过第一仗他们却是十足十败了。
一开始的轻敌,加上前后实力的反转,着实打的他们落花流水,直接继续退守三十里。
这第一仗打的漂亮,鼓舞了士气可也不能松懈。
云家两位将军回到主帐,谢景然正在看这一带的地图,典型的易守难攻,百里外叛军占据的汇州也是易守难攻的典型。
“二位觉得在此派人埋伏如何?”
涣洲到汇州有条狭长的谷道,若想攀爬到谷顶埋伏,人一多还容易被发现。
“此法可行。”
算准了叛军出兵的日子,提前做好了埋伏。
叛军领着长长的队伍边往谷道内行走,算起来差不多有两万人,马蹄踩到细线,察觉不对的人纷纷往后,可这连着一路两排的炸药已经开炸了。
“碰”“碰”两声,前路和退路也被封锁,谷顶趴着的众人才露出头来,站在高处拿着箭指着他们。
“若放下武器投降,便还有一条生路。”
没有人不厌恶战争,更何况不投降也不一定能活到最后。
“刷刷刷”
许多人开始放下手中握着的武器,投降!
“谁敢投降,格杀勿论!”领头的是李束,藩王之子。
只不过他没有料到那些丢掉兵器的人会纷纷拿起武器对准他,寡不敌众,最终他还是死在了自己军队的手下,血肉模糊。
云舒道,“大人早便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如今谷道内有的只是手无寸铁脱掉铠甲的士兵,他们望向上面站着的人,眼里带着求生的渴望。
“愿将军放我等一命。”
谢景然转身拍了拍云舒的肩,“这里交给你来办。”
底下原本两万多人,如今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了。
“是。”
藩王打起仗来生猛,夜里带了几千人直闯敌营。
因着里头有个傻的点了个火把被发现,最后谢景然带人被包抄了。
接下来几仗都打的较轻松,不过谢景然并未放松将士们的训练,反而是加强了。
连胜的消息传入上京城龙颜大悦,许清念在府中听到这消息也十分高兴!
只不过接下来这一仗虽胜却有些狼狈,叛军也是急了,众藩王领头带了十万兵,便开始与谢景然带领的八万兵打了起来。
“谁能取的谢景然的项上人头,赏金百两封侯。”
那些士兵基本上是冲着谢景然的来的,两边士兵在厮杀,鲜血染红了土地,四处飘着烧焦的黑烟,带着令人呕吐的气味,军旗在风中飘舞。
谢景然右手执一把长枪,那些虾兵蟹将完全不是问题,他踩着马背拿起长弓,对准地方军旗便是一箭。